但是見這忽然出現的叔伯竟然會哈利波特裏麵的那種東西,居然將聲音裝在一個小小的信封裏傳遞了過來,忽然覺得世界開闊了。要問為什麼?

我覺得小小的魏莊就是個麵團,我終於可以找人將他收拾得下地獄去了,便覺得心情猶如看到了遼闊的大海一樣。

忽然,現實又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隻聽小小的車廂裏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

“有緣人沈曦親啟……”

我頭皮一麻,將那封信拿過來打開一看,好家夥,最新款的錄音筆啊,我去!還是袖珍型的啊!這他喵的世外高人一下子變成技術宅了啊,有木有!

手忽然變得沉重了,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叔伯的徒弟讓我覺得頭疼。我抹了把臉,再次不信邪地竄到後座搜這小子的身,我就不信了,這小子真的是個山頂洞人?

當我的手正要摸向這小子褲帶的時候,前麵的窗戶玻璃被人敲響了。是一個大蓋帽正神色古怪地看著我。

我低頭看咱這姿勢,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了!這情景太不和諧了,我就跟個流氓似的。

慌張竄回駕駛席,我打開車門就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警察同誌,您好。”

“別給我拉稀擺帶的,你勒是幹哈子?”這警察說著一口流利的方言,用棍子捅了捅後座的窗戶就問道:“身份證駕駛證了?快點拿起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立刻回身將身份證駕駛證雙手奉上,不想那警察快速地看了一遍之後,立刻指著後座道:“那個人啥子了?啷個不出來?”

“我兄弟他昨晚開了一晚上的車,現在睡著了。”

警察上下打量我一眼,大聲道:“開車?不得行,喊他出來。”

完蛋了,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剛才我搜了半天都沒有見到這人的身份證,到時候押到局子裏就恐怕真的說不清楚了。沒想到我還沒想出對策了,後座門就打開了,那個叫白玄的偽娘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看見我就喊道:“哥,你怎麼了?”

說完還揉揉腦袋,一臉疲倦的樣子。這下子我感覺到了旁邊如同針紮似的探究目光。

“你身份證駕駛證了拿出來看看。”警察衝白玄伸手道,我渾身僵硬,已經做好了蛋碎的準備。沒想到白玄忽地解開皮帶,在光天化日之下,眾多民眾圍觀的現場就從內褲的那個小包裏拿出了身份證還有駕駛證等等物品。

末了,還轉頭無辜地拍拍褲襠,衝我解釋道:“師傅說藏在這裏最安全。”

你妹,你師傅難道沒有教你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解褲腰帶兒?!

那民警看看身份證,又看看我,接著看看白玄,腔調奇怪地問:“你姓沈?你弟弟姓白?還是兩兄弟?”

我菊緊了一下,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不想這位民警同誌居然將證件還了回來,還叮囑道:“青天白日的,摁是注意一哈兒嘛!勒個哈兒都忍不住嗎?”

我欲哭無淚,這你妹的把我當成是走後門的了。但是我還不能解釋,要知道越解釋越是掩飾,所以沉默地爬上車。不想那警察又敲了敲窗玻璃,指著前麵被撞壞的車頭說道:“同誌,把車修哈再上路,要注意安全是不是?!把養這個的錢,修哈車,保住命,比啥子都安逸!”他伸出小手指,在我麵前比劃了一下。

“是。”我笑著點著頭,心中卻流著淚。我不是走後門的啊,我操!

終於,我上了高速。因為車頭撞壞,引擎還出過故障,所以我沒敢開太快。等到了市區,立刻把車開進修理廠,帶著白玄回了我朋友的住處。

白玄說是山裏人吧,但是看氣質又不土。都會開車的人了,卻在進入市區之後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四處打望,跟個野猴兒似的管都管不了。

等著我坐出租車回到朋友家的時候,沒想到來開門的竟然是楚禦。我愣在門口,楚禦則是雙眼含淚,唰地一拳頭就給我招呼過來了。

“我幹你的臭小子,滾犢子的,你死哪兒去了?手機不開機,打到鎮上警察說你早就走了。你想嚇死我們啊!”楚禦揍我一頓,舒坦了,大踏步走進門又折了回來,指著一直站在旁邊圍觀的白玄問道。

“操!沈曦,你擱哪兒撿的這麼一娘娘腔?”

白玄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仔細地觀察我。忽然大叫道:“看,你喝了我的精血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青印兒都消了!”

全場寂靜,我黑了臉,楚禦是張大了嘴巴,而出門想看熱鬧的我那個朋友大胖則是下巴都掉地上了。

雖然這事情是事實,但是用這麼引人遐想的句子說出來,就跟奸情已經落實了似的。我一把推開白玄,站了起來,張張嘴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想白玄這小子的人情世故真跟被狗吃了一樣,竟然還起哄道:“嗯,效果還是差了一截,看來我晚上還再給你吃一口。”

這下子不是我黑臉了,而是楚禦的臉直接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