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我他媽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癖好?”大胖驚了,連平時那沙啞的嗓子都尖聲尖氣的。跟個太監似的,說完還拿眼瞅著白玄,小眼睛跟儀器似的發出X光射線。

“去你的,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兒!”說完我就拉了把白玄,將眾人趕進了屋。楚禦的臉一直青著,眼神冷得嚇人。反觀大胖倒是和和氣氣地坐在白玄邊上,誘惑道:“喲,小兄弟,你還穿著中山裝啊,夠洋氣的啊!”

白玄瞥他一眼,神色不虞地問我:“哥,這胖子是誰?”

大胖的臉抽筋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胖子了,因此努力減了60斤,變成了現在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則瘦的強健體格。沒想到居然還被人說成是胖子。那張炮口就想對著白玄噴出火花。我趕忙大手一揮,將胖子趕到一邊去,又嚴肅地轉頭對著白玄,道:“你千萬別叫我哥,我現在聽到這個字,都打冷戰。”

“你不是我哥是誰,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是沈曦。”說完,還伸手向我摸來,口中嚷道:“不信你看師傅那信。”

“操!誰叫你動手的,好好說話行不?”楚禦炸了,他最見不得我跟哪個男的親密了。這小子不是gay,隻是因為我小時候被gay騷擾過,差點被奸。當時的情景又是這小子主動去追一妞兒,把我給扔下了。

後來他是見到男的都疑神疑鬼,何況是偽娘體的白玄,立馬跟隻炸毛雞一樣地竄過來,大手那麼一揮,就將白玄往旁邊一提,往中間那麼一座。

“我告訴你,敢對我兄弟動手,我就敢剁你手!”

白玄開始看著挺呆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更呆了。竟然主動把手伸出來放楚禦跟前:“你剁吧。”

……

“我操你大爺的!”楚禦唰地一聲就要往廚房蹦,被我和大胖拽了回來,喘著粗氣坐沙發上,責問我:“你上哪兒找一傻逼,放人跟前礙眼?”

“哥,我求你們了!別再罵了!”我抱頭痛苦了一下,立刻就倒豆子一樣地說了起來。除了我被魏莊那啥的那段,和喝白玄那啥的那段。

大胖和楚禦開始還一臉憤憤,後來就跟聽天書一樣,嚇得直抽冷氣,不停地問我:“真的?真的?”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把身體往後一仰,躺在沙發上跟骨頭都糾結了一樣。“你說我遇上的是個什麼事兒啊?”

對麵兩人沒說話了,倒是白玄安慰我道:“哥,我師父說了你要活到四十八才死,沒那麼早。”

我哽咽了,欲哭無淚了。俗話說男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他媽還沒到半百了,就化作春泥更護花了。這我是該高興了,還是該哭泣了。

大胖的手伸了過來,一臉苦逼地拍了拍我的腿,安慰道:“節哀!”

楚禦聽了我的經曆後,立刻對白玄整個人都尊敬了起來,就差前麵放一香爐,每天給上三炷香了。他聽到我四十八就死,人都給嚇傻了,立刻向白玄問道:“這位天師,不可能吧?我兄弟人那麼好,不可能這麼早死啊?”

白玄正在扣鼻子的手往我身上那麼一抹,就回他,“哥這是壽終正寢,是福氣。你們不懂的。”

如果這是福氣,我寧願你少給我點。

話題一時沉重,除了白玄,我們仨都高興不起來。心裏跟真快死了似的,所有的記憶都在心中過了一遍,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魏莊還有那一鎮子的百姓。

我就問楚禦:“楚禦,我讓你找的道士了?”

“這年頭道士不好找,我給你找了幾個和尚。你明兒跟我回去看看,要是行就帶過來把丫給收拾了。”

我點點頭,複又擔心地道:“要不我們帶好幾個廟的和尚過去,給丫超度了。”

“成。”

我們正在這裏商量了,白玄就擱我肩膀上睡著了,食指還放在鼻孔裏,跟一弱智兒童似的。我一想到那個素未謀麵的師伯的囑托,就覺得這絕對是一個打擊人生的責任。

第一天就讓我知道時日無多了,接下來的時間裏不知道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但是說不帶白玄吧,我又不知道該把他往哪兒扔。況且這小子也有那麼一絲本事。想著就覺得要不帶在身邊,等哪天給他送回去。

第二天,我就坐著飛機飛回了A市。一方麵是趕,第二方麵是躲著大胖,這小子要是知道我把他老婆撞樹上了,準得給我掰臉。

白玄暈機,一上飛機就睡了,我跟楚禦商量著後續的情況。他建議我先休息一陣子再帶上裝備和和尚,浩浩蕩蕩地去剿了魏莊的老巢。

我想的是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但是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說贏楚禦過,這次也一樣。他指了指隔壁座位上坐著的白玄,安慰我道:“別怕,不是有天師頂著麼?”

我淚流滿麵地看著他,心道這天師根本就沒有作用啊。魏莊一出場就給丫揍暈了,簡直是弱爆了!

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出來,因為楚禦要是擔心了,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24小時無差別守護著你,睡覺時都要把你綁上了,再睡。

等到了地兒,楚禦立刻就坐上來接他的車去往寺院接諸位高僧了,而我帶著暈頭轉向的白玄天師殺回老巢,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