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夫人,既然來了,又何必匆匆離開?”
在黑影即將隱沒空中時,諸天大聖手忽然迎麵飛來,對著黑衣人的方向,五指虛空輕輕一抓!
虛空中傳來劈裏啪啦的暴響,一大片空間開始在周圍塌陷撕裂扭曲,連同黑衣人都被抓在手中!
黑衣人如同被凍結在琥珀之中的昆蟲般,凝定在空中已不能動彈。
人影一閃,傳功長老已緩步踏出虛空,神情肅穆,忽然抬手輕輕一捏,黑衣人低吟一聲已然暈厥過去。
“傳功長老,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身為朝陽派的高手,竟然精通兵家的神通。”
傳功長老看著手掌,苦笑一聲道:“嗬嗬,為了這一手兵家神通,我突破領域卻是整整推遲了三十年。”
素女宮主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苦笑道:“弄得如此狼狽,讓你見笑了。”
“無妨礙,栽在玄女殿這麼多年布置的一個陰謀下,算不得什麼。”傳功長老微微一笑,手中忽然出現一道光環,轉手向素女宮主輕輕一劃。
素女宮主一聲悶哼,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一道淡淡的雲氣從她身上潰散了出來。
傳功長老負手而立,神情肅穆,沉聲道:“宮主,現在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素女宮與朝陽派的結盟事宜了。”
“不。”素女宮主眼眸亮起一抹睿智的光芒:“我現在想要知道一下,本宮之內有沒有內奸。”
傳功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
……
觀戰場之外,人頭湧湧。
“不好了!宮主遇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忽然從宮內傳來!
一個身穿綠衣的小宮女臉色煞白地衝了過來,叫道:“諸位宮主,不好了!宮主遇刺了!”
聽到聲音之後,周圍諸觀戰的宮主們大驚失色,紛紛趕了過來。
素女宮內,宮主安靜地躺在床榻上,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劍創,劍創上麵隱約纏繞著無數潔白罡煞之氣,纏繞不休。
“這是儒家的浩然元神!”素女宮的一名長老輕輕抓起一條白氣來,沉聲道。
這位素隱長老最擅長醫術,醫道極其精湛,在天道聯盟之中也極其有名氣。
王夜眯起眼睛。
出於本能的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碧簫宮主,發現她也是俏臉煞白,滿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很顯然了,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碧簫宮主雖然是有野心,也有心機,但刺殺宮主的事情還是做不來的,畢竟她從小在這裏長大。
“王衙內,您今天解釋一下吧。”箜篌宮主忽然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玉手托著一團白氣,聲音嚴厲道:“這可是最為精純的浩然正氣!而且已經是修煉到天人境的儒家煉氣士!”
在場所有人嘩然!
贏初和碧簫宮主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不能置信地看著他。
“原來如此,素女宮內潛藏最深的就是你了。”王夜看著這個臉蛋圓圓的箜篌宮主,冷聲道:“箜篌宮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刺殺了老宮主?”
她身邊站著幾位氣息極其強大的女子,其中一女的氣息最為熟悉,不用說就是前段時間剛剛與他發生爭鬥的玄鈴,正惡毒地看著他。
“諸位前來觀禮的長老,前輩!”箜篌宮主忽然聲淚俱下,開口道:“我們老宮主今日遭人刺殺,還望諸位前輩能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長離派長老立時站起來,大聲喝道:“沒錯!王夜,此事你休想要賴過去!”
“難道因為我運用的是浩然元神,諸位就如此懷疑我?”王夜神情冷靜地道:“諸位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除了你還能有誰!”箜篌宮主憤怒地看著他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崖州之戰,你們崖州就有一位儒家煉氣士坐鎮,已經是天人境的修為!除了這人之外還能有誰!”
在場所有素女宮的弟子紛紛嘩然了起來。
“諸位姐妹,諸位姐妹聽我說!”旁邊贏初俏臉煞白,連聲叫道:“我可以擔保,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是王夜做的!這幾天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沒錯,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是王夜做的。”一旁碧簫宮主沉聲道:“我個人認為,這件刺殺十有八九是衝著王夜來的。”
“看不出來。”王夜轉頭對碧簫宮主微笑道:“你關鍵的時刻還是能挺得住。”
“廢話!素女宮主可是我師傅!”碧簫宮主怒視著他道。
“好啊你們兩個!你們現在還在這裏替外人說話!”箜篌宮主指著贏初,潑辣地叫道:“贏初!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和王夜勾結好了!”
“箜篌!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贏初俏臉煞白,不能置信地看著她道。
“你少來這一套!”箜篌宮主牙尖嘴利地道:“我今天還告訴你,我這裏有人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