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王夜眯起了眼睛,摸了摸鼻子道。
說罷,箜篌宮主忽然拍了拍手掌,人群之中走過來一個身穿綠衣的俏麗少女。
“綠柳!”贏初不能置信地看著這個少女,這個少女赫然是素女宮的侍女弟子,也是贏初最親近的侍女。
“綠柳見過宮主。”綠柳盈盈向她行了一禮道:“宮主,雖然你待我如親姐妹一般,但是你所做作為實在令人發指,綠柳挨不過這良知公理煎熬,隻得說出來了。”
王夜仰頭望天,一言不發,贏初則是俏臉煞白,手足冰冷至極。
箜篌宮主指著她,淩厲地喝道:“綠柳,現在把你在宮內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公布於眾吧!”
她環顧了周圍一圈,冷笑道:“好讓大家看看,咱們一向溫柔恬靜的贏初宮主是個什麼嘴臉!”
贏初俏臉煞白,一刹那間她忽然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非但師傅遇刺是玄女宮的謀劃,而且這些內奸也是玄女宮多年安插的!
一旁長離長老溫言道:“綠柳姑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出來吧,這裏有這麼多人為你做主,不要擔心有人會害你。”
“長離長老,您老的爪子伸的夠長啊。”王夜微微笑道:“素女宮身為主人都沒說什麼,你這老東西倒是先開口了。”
“老夫雖然是外人,但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之事,公理道義人人皆可管!”長離長老正氣凜然地道。
“嗯?這話說的很漂亮。”王夜撫掌冷笑道:“那行,我就聽這位綠柳姑娘能說出什麼花花來。”
“是……”綠柳俏臉白了一白,看了贏初一眼,忽然快速道:“哪天,王衙內來到宮主的閨房中,與她相會……”
此話一出之下,在場所有人嘩然!
贏初俏臉一下變得沒了血色,不能置信地看著綠柳。
這一盆髒水可謂潑的結結實實,不僅髒,而且臭。
誰都知道素女宮也是名門正派,派內以女子為主作風極其嚴謹,贏初竟然在她閨房中與王夜幽會!
“……宮主說,她一心想要掌管青螺十二宮該如何是好,王衙內說,這次比武大會定要為宮主掙足風光名頭,屆時老宮主騰出位置來,繼任者舍你其誰?可不就是你的麼?宮主說該如何讓老宮主退位?王衙內說一切不用擔心,他已安全安排好了一切,贏初宮主隻管等著掌管理事便是,屆時他會請幾位儒家高手來坐鎮此地,讓宮主風風光光登上寶座!”
綠柳說完之後,就撲倒在地上。
“綠柳……你……”饒是以贏初的修養,也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
她這不是被氣的,而是被惡心的,她實實在在是被玄女殿的做法給惡心透頂。
她忍不住想要扇她一記耳光,被旁邊一隻手給攔住了。
王夜平靜地看著她道:“別動手,髒。”
贏初努力喘了幾大口氣,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王夜麵無表情地看著箜篌宮主和旁邊的綠柳,笑吟吟的模樣讓她們兩人隱隱感到不妙。
長歎聲響起,一旁長離長老故意地歎道:“不是我說你,王衙內,你與贏初宮主情投意合,這也罷了,為何要謀取素女宮?為了入主素女宮,竟然喪心病狂至此?刺殺最為德高望重的老宮主?”
長離長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在場所有素女宮弟子愈發群情激憤,向他們包圍過來。
王夜抱著胳膊,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地演著雙簧,依舊笑盈盈地一言不發。
一旁贏初已是六神無主,驚惶四顧著周圍,而碧簫宮主則是臉色陰晴不定,看著箜篌宮主在不停煽動著周圍素女宮弟子。
“箜篌宮主,你是不是已經徹底認定了我是凶手?”王夜看著她,慢慢地道。
“王夜,雖然還沒有證據證明,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箜篌宮主傲然道:“隻要王衙內您能夠找出凶手並且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素女宮還是會放你一馬,我們素女宮曆來最是作風嚴謹,清白端正!”
“嗯。”王夜露出一抹冷笑,點了點頭道:“好個作風嚴謹,清白端正,我真是難以想象,箜篌宮主,你明明是素女宮的人啊,怎麼說話做派跟玄女殿十分相似呢?”
箜篌宮主微微色變,王夜這番話的意思明擺著指她是玄女宮派來的臥底。
“還有一點,你這計謀太粗糙了。”王夜抬腳點了點地上的綠柳,笑吟吟地道:“我要是你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快就把她這個人證給揪出來,而是讓她主動的,大義凜然的站出來,這樣的效果豈不是更好,你說是不是?”
箜篌宮主臉色再變,在場不少弟子也都開始竊竊私語,露出絲絲狐疑之色。
一旁的長離長老厲聲喝道:“王夜!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你以為你還能翻盤不成?”
“嘴硬?”王夜哈哈大笑道:“諸位,我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