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見此,連聲討饒,卻也來不及,連同幾個家丁,一起壓了出去。
茶樓裏的人都對沈墨的身份猜測,敢這樣對徐公子的,宋陵國都沒幾個人呢。有幾個聰穎的官家子弟大約有了眉目,慌忙低下了頭,皇上微服出巡,可千萬不能驚擾了聖駕。
沈墨餘怒未消,帶著長陽出了酒樓:“該死的,朕要好好問問徐涇,這麼極品的兒子怎麼教出來的,也好讓朕知道。”
“你要知道幹嘛?嗯?想把文皓也教成那樣?”長陽在一邊,冷冷的瞟上一眼。
沈墨忙賠笑:“哪裏?就是想知道嘛,你不覺得很厲害嗎?沒幾個人能辦到的。”長陽一陣無語,不過,那麼蠢,那麼口無遮攔的紈絝子弟的確很難培養啊。
“好啦,就別找徐大人麻煩了。”她適時為老臣求情,這個小心眼兒的,得罪了她,指不定要怎麼折騰人家呢。
沈墨心虛的笑了笑,不答話。
突然,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擋在了她們麵前。百姓見此,都慌亂了,紛紛拋開。沈墨皺眉,收起方才玩笑時的不正經,將長陽護在懷裏。
“你們是誰派來的?”既然擺明了目標是她,那也就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京城對她下手,而且又怎麼知道她今日會出宮,沈墨在心裏想這些問題,聲音倏然冷了下來。
“去問閻王吧!”幾人話音一落提劍攻了上來。沈墨一個轉身,險險避過,她雖未認真習武,但從小的底子還是有些的,不能反攻,卻能避開。她拉著長陽,一邊後退,一邊把人小心護在身後。
長陽雖然害怕,卻很鎮靜,她小心的跟著沈墨的步子。雖九死,但也還有一生,隱衛跟的遠,侍衛押著徐公子走了會盡快回來,但京城裏的戍京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巡邏一次,隻要撐著,不管哪一路都能幫她解圍,現在隻要保護歆兒不受傷便好,沈墨思量著,淩厲的眼睛掃過他們,謹防他們發起在一次攻擊。
長陽看著領頭那個黑衣人,覺得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卻想不起來。
“上。”那黑衣人下令。沈墨拉起長陽轉身逃跑,一個黑衣人舉劍砍向沈墨,長陽大驚要用身體去擋,那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想要收劍,卻不受控製,沈墨推開長陽,伸手去擋,手臂劃開一大道口子,鮮血快速滲出,浸透了錦袍。
“澤西!”長陽拉住沈墨的手,沈墨冷冷的看著這幫人,想著,如何保全長陽。手上的劇痛讓她咬住嘴唇,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輕撫長陽後背,安撫著她,示意她不要緊。
“什麼人!”不遠處一對戍京衛向這邊奔來,隱衛也到了,黑衣人暗道不好,下令道:“撤。”
沈墨見援兵已到,對隱衛下旨:“活捉!”
“你們是什麼人?”戍京衛隊長跑到沈墨跟前,大聲詢問,一部分人隨隱衛一起加入了戰鬥。
沈墨看了他一眼,拿出金牌:“活捉黑衣人。”小隊長見到金牌,不敢怠慢,加上隱衛的力量,幾個黑衣人很快被捉住。
“奴才救駕來遲,罪該萬死。”侍衛長回來,見此,趕緊請罪。
“馬上準備馬車,郎中,傳太醫到鳳昭宮候著,皇上受傷之事,誰也不得聲張。”長陽緊緊扶著沈墨,內心一片慌亂,看著沈墨血流不止,她慌忙下了命令,偏偏那人還微笑著輕撫她的後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還不按皇後說的去做。”她輕緩緩的斥了一聲,侍衛緩過神來,忙去準備。
沈墨擦去長陽毫無意識留下的眼淚:“像什麼樣子,朕又沒死,哭什麼?”長陽聽了,捶打她的胸口,又想到她受傷了,停了下來,怕牽動她的傷口:“胡說什麼,不準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