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戲言,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這先例絕不能開,要不之後又該沒完沒了了。長陽不妥協,至於她也喜歡,她的眼裏閃過羞赧,這人怎這樣口無遮攔的。
“不管,我現在不當皇帝了,就今日好不好,朕有東西與你交換的。”沈墨覺得很憋屈啊,與自己的皇後做那事還要限製的,都怪這破身子。
她哀怨地看著長陽,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那身明黃的龍袍在她身上顯得淩亂,一撮鬢發垂下,恰好在長陽的臉側,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身下的長陽,暗自對自己說:隻可成功,不可失敗。
長陽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軟,不由自主就點了頭。
沈墨得到允許,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很快就全身心投入了,看著長陽在她身下綻放,聽著她嬌弱又急切的喘熄,她覺得是這般滿足。
長陽光著身子,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些粉色,是動情後的餘韻。她靠在沈墨的懷裏,沈墨輕柔的抱著她:“嗯,朕明日帶你出宮走走可好?”
長陽心裏一動,出宮看看,這是個很大的誘惑呢。這就是沈墨的交換麼?
“自然是好的,那什麼時候呢?”
“明早,帶上文皓。”
長陽明白沈墨的用意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第二日,沈文皓早早就來了鳳昭宮等著了,滿臉的興奮期待,沈墨換了一身衣服,正是在漢暘時穿過的那一套寶石藍的錦袍。長陽看著,想到從前,眼睛一熱,真的有太多回憶了。
沈墨見長陽眼眶微紅,就去逗她:“公主你就從了沈某吧,沈某一定好好嗬護公主。”一隻手挑起了長陽的下巴,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眼睛裏卻閃著汪洋大海般的深情。
長陽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失神,沈墨的眼睛總是能表達她的內心,淩厲的,深情的,威嚴的,挑逗的,都能讓她看出,她撇開眼睛,低嗔了一句:“登徒子。”方才的傷懷一掃而光,沈墨總能發現她的情緒變化,哪怕再細小,然後費盡心思讓她開心起來。
“這不是公主許的麼?”沈墨放下手,笑了笑:“走吧,文皓可等急了,這小子,昨日估計就沒有睡著吧。”
三人各乘了一頂小轎,就出了皇宮。
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們從轎上下來,紀世在一邊候著,也換了便服。
京城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地方,更何況是宋陵國的國都,大街上熙來攘往毫不遜色於漢暘,長陽略帶了好奇地看著這四處,沈文皓更是興奮,完全顧不上他從小便練就的架子,像個孩子,啊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在大街上奔來跑去,摸摸這個,動動那個,稀罕得不得了。沈墨在一邊淡淡的笑著,看著侄兒和愛人高興的笑顏,一種天倫的幸福溢上了她的心頭,與此同時,也產生了強烈的缺憾,如果,如果她是一個男子,是不是也可以擁有一個像文皓這樣聰明可愛的孩兒,那個孩子一定可以同時擁有歆兒的美貌和沈家的睿智,可惜,她不能。這麼一想,她竟覺得人生之中這一大缺憾竟是如此悲哀,她有這樣的想法,那麼歆兒呢?
沈墨看了一眼長陽,發現她也在看她。長陽見她走神好一會,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見她把目光投了過來,便擔憂的問:“怎麼了?”
沈墨細細地看著她,最終搖了搖頭:“無事。”
“有事可不許瞞著我。”長陽橫了她一眼,發了這麼久的呆,哪裏是無事的樣子呢。那件事被說清以後,長陽便覺得若是什麼都藏心裏不說,總有一天會累積成傷害在兩人之間爆發,現在的幸福來得太不易了,她絕不能失去,連想一想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她不能任由沈墨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