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毫拋棄,所以我都真想能在這些婦女當中哪一位家裏度完這一天,麵前一杯香

茶,在漆著深色的牆壁的套間(就象是這篇故事的第一部分結束的次年斯萬夫人住

的那一套一樣),牆上映照著橙色的火光,爐子裏是一片火紅,在那十一月的薄暮

中閃爍著菊花玫瑰色和白色的光芒,而那時刻就跟我沒有能得到我所向往的那些樂

趣的那會兒相象--這點我們會在後麵看到的。然而現在,這樣的時刻雖然不會給我

帶來什麼結果,我還是覺得它們本身就含有充分的魅力。我真想重新得到這樣的時

刻,完全跟我在回憶中的一樣。唉!如今已經隻有路易十六款式的房間了,四麵都

是點綴藍色繡球花釉麵的白牆。再說,現在人們都要很晚才從外地回到巴黎來。如

果我寫信給斯萬夫人,請她幫我來把我感到已經屬於遙遠的歲月、屬於已不容我追

溯的年代的某些內容(這個願望本身已無法得到,就如我當年徒然追求的那個樂趣

一樣無法得到)追補出來的話,她會從鄉間的別墅回信,說她要到二月才能回來,

那時菊花早已凋謝了。此外,我也真希望依然還是當年那些女子,那些服飾使我感

到興趣的女子,這是因為,在我還有所信仰的歲月,我的想象力曾把她們一一賦予

個性,給她們每一個人都編上一篇傳奇。唉!在槐樹路,也就是《埃涅阿斯紀》中

的愛神木路,我倒見到了幾位,老了,都隻是她們當年風韻的可怕的影子了,她們

在維吉爾的樹叢中徘徊躑躅,絕望地不知在搜尋些什麼。她們都早就離開了,我可

還在向那空無一人的小道打聽。太陽隱藏起來了。大自然又開始統攝這個林園,把

它說成是婦女樂園這種想法早已煙消雲散;人工堆砌的磨坊上是一片十足的灰濛濛

的天空;風吹皺了大湖,吹起了層層漣漪,倒象是一個真正的湖泊;大鳥迅捷飛越

林園,倒象是飛越一個真正的樹林,一麵發出尖叫,一麵紛紛棲息在高大的橡樹之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巔;這橡樹的樹冠真象高盧時期德落伊教祭司的花冠,而又以古希臘多多內祭司的

權威,仿佛在宣告這已經另作他用的森林已經荒無人煙,這倒有助於我明白在現實

之中去尋找記憶中的圖景是何等的矛盾,後者的魅力得之於回憶,得之於沒有通過

感官的感受。我當年認識的現實今日已經不複存在。隻要斯萬夫人不在同一時刻完

全保持原有的模樣到來,整條林蔭大道就會是另一副模樣。我們曾經認識的地方現

在隻處於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世界,我們隻是為了方便起見,才給它們標出一個位

置。它們隻是構成我們當年生活的相鄰的諸印象中間的一個小薄片;對某個形象的

回憶隻不過是對某一片刻的遺憾之情;而房屋、道路、大街,唉!都跟歲月一樣易

逝!

勞動人最值得尊敬!

灌水人民最最可愛!

回帖人民最最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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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 (哎呀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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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0-11 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