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聲音還挺好聽。
我心想我現在不僅可以起來,還可以打一架,絲毫不帶皺眉就可以把敵人打趴的那種。
但是我看著她可愛中帶著嚴肅還有點凶巴巴的眼神,好吧,就聽她的吧。否則哭出來怎麼辦?
她見我聽話,倒是挺高興,端過盛著藥的碗喂我喝藥。
我其實很想扭頭,從十歲之後,藥這種東西我就沒有喝過。
但是看著她舉著湯匙等著我張嘴,還說等我喝完給我吃蜜餞的樣子,我還是張了嘴。
喝完一碗藥,一顆蜜餞被她塞進我的嘴裏。
我一下沒注意,嘴唇碰到了她的指尖。
她嗖的一下子臉就紅了,縮回手跑走了。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很甜。
哦,我說的是蜜餞。
我聽話的躺在床上。等著她再次走進來。
我聽著她在外麵來來回回走了3214步之後,她進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已經不紅了。
變成了一種很自然的粉色,真好看。
她是除了我娘之外最好看的女的了。
她坐下來,跟我說,我的肋骨斷了,要靜養,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我想反駁,看著她那“敢反駁我就哭”的臉,我還是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點了點頭。
她很高興,說今天晚上給我做好吃的。
她在我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上一句還在說家裏的小貓不知道跑哪去玩了還不回來,下一句就變成了明天有雨沒有辦法去市集買吃的了。
我懷疑她就是想說話,至於聽眾是不是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剛剛用耳朵仔細聽了聽,四周很安靜,估計方圓三裏之內,隻有她一個人住。
但是看在她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的份上,我就當一回聽眾吧。
本來我還想著當一名合格的聽眾,時不時的給點回應,但是我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睡著了。
看天色估計睡了好久了。
我心想,她開的藥真好,還能讓我好好睡一覺。
等我走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多給我開點這個藥,我每天晚上吃一點,每天晚上就都可以睡著了,多好。
我豎著耳朵聽,她在我的隔壁。呼吸勻速,應該是睡得安穩。
我站起來,胸口疼了一下,但是還可以忍受。
悄悄地走到隔壁的時候,她果然在睡覺。
我放下剛剛寫好的信,悄悄地轉身。
心裏想著跟我無緣的那些藥,看來之後還是要睜著眼睛過夜。
結果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就聽到她剛睡醒還帶著迷糊的聲音,“你幹什麼呢?”
我頓了一下,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聽到她猛地提高的聲音,“你給我滾回床上躺著,誰準你起來了?”
我後來還是被她架到了床上。
我跟她解釋,她不理我,隻是板著臉。
我無奈,因為她這次拿布條把我跟床聯係在一起了。
其實我想說這布條我輕輕一拽就能碎成一灘布塊,但是我看著她的臉,把這句話憋在了心裏。
她搬著小板凳坐在我床邊,板著臉看我給她留下的信。
到了最後,她啪的一聲把信拍在自己的腿上。
聲音不小,我都為她覺得疼。
“這麼快就想走,醫藥錢給了嗎你?知道我名字嗎你?知道你名字嗎我?”
她劈裏啪啦一堆話,我覺得她語句有病,等她歇下來的時候指給她。
讓她把主語提在句子前麵。
結果我這話剛說了一句“我覺得剛剛應該說你給醫藥錢了嗎?”
她就打斷了我。
她說,“你管我?我樂意。”
我。
我也沒話反駁。
好吧。
你樂意就好。
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醫藥錢我給你,那底下還有一張銀票呢。”
結果收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罕見的覺得我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