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仰阿。」

「在信仰存在的情況之下,人們不能順從自己最根本原始的欲望,神的箴言猶如牢籠般束縛住了所有人。明明身處在灰暗的世界之中,卻還要欺騙自己活在被神愛包圍的伊甸。」

「所以當信仰瓦解,醜陋的行徑再也不需保留,因為每個人都一樣,不是嗎?也不用再去揮發那些令人作嘔的大愛。」

「夠了,別再說了。」

「怎麽,發現現實和自己的想法有著太大出入,想逃避呀?」六道骸調侃的揚起眉,口中的話語有如利刃般戳向澤田綱吉的弱點。

「…………我不隻一次問為什麽,隻是每次得到答案後依然不肯相信。黑手黨可以毀滅國家、可以毀滅政府,但卻無法決策人類的文明思想。也許吧,是我們太過渺小。」

「就算無法和整個世界的意誌對抗……我想,還是有其他能轉圜的餘地。」

睜開雙眸,澤田綱吉的瞳孔中有著寫不盡的哀傷,「至少在我覺悟的最後,保住那三百多條性命吧。」

最後一次,拯救已經失去曾有博愛之心的人類。

這次之後,世界會如何崩毀、如何改變,都由之而去吧。

如果,這就是你們所想要的。

【家教】夢(骸綱6927)目標八、彭哥列的革命

【家教】夢(骸綱6927)目標八、彭哥列的革命

原本白色的衣裳沐浴了膻紅色的血液,雄獅的腳掌踩在男孩的咽喉上,唯一能夠自我防衛的木棒已在剛才斷成兩半。

雄師被磨到發亮的指甲抵在男孩的頸動脈上,對於即將擁抱的鮮血感到雀躍,呼吸不再像是狩獵者該有的無聲,反而有些粗重。

男孩依舊閉著眼,似乎是不打算親眼見證結束生命前的那一瞬間,呼吸和位於上方的獵食者形成強烈的反差,微弱的幾乎消失。男孩隻覺得好冷,少了皮膚的保護,冷風直接和鮮紅的肌肉組織接觸。

枯瘦的指頭沒有什麽肥美的脂肪,雄獅朝著天空長嘯,隨即將幾根早已染上豔紅的手指吐落。伸出舌頭舔去滿嘴的鮮血,利齒沒入男孩的大腿內側,首部往左側一甩,一大片血淋淋的肌肉噴灑出一弧血跡。

屏氣凝神許久的觀眾席上爆出了響烈的尖叫與歡呼,個個興奮的紅了雙眼,不顧一切的舉起雙手在空中揮舞。

抬高下顎,在人們讚許的目光中,高傲的將剛咬下的戰利品狼吞虎咽地咽下。

身下的沙地貪婪地吸取著泊泊流出的甘霖,一整片暗紅的舞台,更添了些許驚悚。

最後了結這一切的,是雄獅咬住男孩的頸子,高高的揚舉的畫麵。隨著齒刃的施力加快了搖首的速度,直到脆弱的頸子被咬斷了,淌著眼淚的首級和殘缺不堪的身子各自飛向異處。

然後掌聲響起,雄獅被麻醉槍擊中而倒地,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重新將雄獅鍊上束縛,麵無表情的將之拖進男孩入場所走的東門。

主持人的聲音又重新充斥在整個場內,一切似乎回到了剛找好座位入座的時候,不同的隻有襯托主持人白色衣裳的暗紅沙地,以及依然留置場上的指頭、右手掌、白骨若隱若現的身子和流出腦漿、帶有稚氣臉龐的首級。

唯有這些,提醒著澤田綱吉,剛剛的那一切都曾經在自己眼前發生過。

當人群再次歡呼,已是特別節目即將開始的時刻。

一群人退至競技場的最上層,人們目光正緊盯著中央沙場,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群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準備進行的革命。

「獄寺,連絡日本分部,要他們馬上出動空中部隊攻擊羅馬首府,隻要留下那些國會議員的性命即可。」燃起死氣之火,澤田綱吉沉靜的下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