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正要喝酒,瘋狗突然從草地上竄了起來朝他撲了過來,愣了一下,言智孝沒有把他當敵人對待。
啤酒罐滾到一邊,裏麵的酒還在不停地淌出來。
肩膀被按住,言智孝看著頭頂上方的瘋狗,後者微微一笑,緩緩動了一下壓在他身上的下 身。
“我這根對付女人和男人都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好了。別開玩笑了。”輕歎一聲,言智孝今天沒有心情跟瘋狗開玩笑,雖然瘋狗也是第一次跟他開這種玩笑。
“玩笑?你怎麼知道這是玩笑?”聽上去是戲弄的語氣,但瘋狗的眼中卻看不到戲謔的眼神。
摩攃還在繼續,雖然對於男人來說這的確是個容易“擦槍走火”的動作,但是--言智孝嘴角一僵,他還是不太相信就這麼碰了兩下,最後一分多鍾,竟然能讓人有反應。
瘋狗那裏硬邦邦的,抵著他的兩腿 之間。
“剛才親你的時候,聞到你的味道我就硬了--”
第十二章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誘人--”瘋狗低下頭在言智孝頸間磨蹭著,陶醉般的語氣仿佛垂涎已久。
就算把這當成是種讚美,似乎也並不能讓人覺得怎麼高興。言智孝麵無表情地看著天空,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眼前的顏色是晦暗的藍,記憶中,一直是如此。
比身體其他部位都要細嫩的頸部皮膚被舔咬著,很輕,像在品嚐一般。就算都是男人,也未免有些過火--不!也許這正是過火的地方。
雖然四下無人,卻也是光天化日,兩個男人疊在一起做這種事還是有些“驚世駭俗”,不過,單單就這一點來說,這兩人都不會再乎。
仿佛是極盡的挑逗,濕熱的舌尖輕輕滑過脈搏跳動的地方,那應該是一個可以讓人顫栗的部位,但言智孝卻平靜如初。
“你是狗麼?”撲在他身上又聞又舔的。
瘋狗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他咧嘴一笑,即使這麼近距離看牙齒也是白到無可挑剔。
“是啊!我是瘋狗啊!”
原來,某些時候“名字”也可以做為理由。言智孝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瘋狗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緊張什麼?”看了他一眼,言智孝似笑非笑地問:“你的‘探測器’?”語氣和表情好像他口中所謂的“探測器”就是個男人用來裝飾的猥 瑣物件。
瘋狗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又低頭在言智孝下巴上蹭了蹭,“我就是喜歡你這個調調!又酷又可愛,讓人得不到又想得到,勾得人心裏癢癢的。”
言智孝愣了一下,隨後伸手從後麵扯住瘋狗的頭發稍稍用力向後一拉,冷冷地問:“玩夠了吧?”
盡管頭發被抓得有點疼,但瘋狗仍然一副“心情好”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玩?”
言智孝緩緩鬆開了手,“就算是朋友,這種玩笑也過火了。”
瘋狗笑了出來,然後看著言智孝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後者他的後知後覺。
“朋友也有很多種定義,相信我--就算我們做了這種事,我們的‘朋友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原本就若即若離的朋友關係,此刻更是被拆分得七零八落。言智孝沒有問瘋狗“相信他”的理由是什麼,因為沒必要。
男人,可能真的隻是這樣一種動物,性和愛可以分得很開。白天還相敬如賓,晚上就像動物一樣糾纏在一起,釋放了堆積的欲望,隻需要那幾秒鍾的射 精時間,然後慢慢冷卻,用一根煙的時間就可以讓理智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