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愁沒機會跟她說話,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老衛、楊嬌,想要拒絕,卻又找不到開口的機會,便隻能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同我一起進了屋內。
屋裏陳設簡單,但卻不失整潔。
白素素把那青銅小盒鄭重其事地放進了懷裏,招呼著我們坐了下來,還給我們每人倒了杯淡茶,說:“屋子簡陋,如有怠慢之處,還請三位多多見諒。”
我說:“能見得白姑娘這等佳人,便已是三生之幸。此刻又能喝上白姑娘親手泡的清茶,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有‘怠慢’之說?”
“詩經有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白姑娘這等佳人,我這個稱不上君子之人,也不妄求能一親芳澤,但隻要能見到你,便心滿意足。”
此話一出,白素素倒隻是掩嘴笑笑,但老衛跟楊嬌卻是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相信。
白素素說:“謝謝公子誇獎。”
老衛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抿了口茶,連連搖頭,沒有說話。
楊嬌“呸”了一聲,說:“喝茶都堵不上你那張臭嘴,還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等找個機會我非得錄下來,讓米淑姐姐也看看你這般的好色嘴臉。”
我咳了一聲,茶水從鼻中嗆出,連忙拭去了鼻前的茶漬,將茶杯放到了身邊的木桌上,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沒對白姑娘起什麼壞心思。”
“倒是你這妮子,老是把我想得這麼壞做什麼?當時咱們是處於對立麵的,我不對你下點狠手,那苦的可就是我自己呀,你又何必那麼記仇?”
楊嬌“哼”了一聲,顯然是沒找到什麼合適的說辭,別過頭去,不再理我了。
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裏屋卻又傳出了一陣十分激烈的咳嗽聲。
我不禁把目光移到了白素素臉上。
她臉色一變,說:“不好意思,家中婆婆病重,我先去看看她。”
話音甫落,一個蒼老的聲音門邊響起。
隻聽其說:“素素,是誰來了呀?”
“咄,咄。”
幾聲輕響。
我、老衛、楊嬌,齊齊轉過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身子矮小,幹黃枯瘦的佝僂老嫗,拄著一根白色的蛇頭拐杖,從裏屋慢慢走了出來。
她走上幾步,便咳上幾聲,看模樣倒是痛苦得緊。
白素素連忙上前,扶住了老嫗,說:“婆婆,你怎的下來了?這樣對你的傷勢沒半點兒好處呀。”
老嫗又咳了幾聲,說:“我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清楚,就算你當時搶到了那滴‘凝膏露’,也不過隻能替我多吊幾天命罷了。”
“我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什麼靈丹妙藥都不管用嘍。”
聽得此話,白素素明顯抖了一下。
而我、老衛、楊嬌,卻是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我臉色凝重,接到新單時便已有了分寸,此刻聽老嫗挑破,則暗自運起《朱雀神炎勁》,凝起“劈空掌”,以防萬一。
老衛則是一臉怒意,左手拿著一顆高爆手雷,右手扣著拉環,說:“原來你就是那條白色巨蟒!”
楊嬌跟老衛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卻是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