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確做事一向迅速,說著,她便從布袋裏抽出香燭,擺在路邊。

“姐姐,你怎麼會隨身帶這些東西?”釋心被普確的動作嚇到了。

還說呢,這李玉鼎一路給我亂花了多少銀子,我布袋裏就隻剩這點了。還買件這種衣服,簡直醜死了。普確對李玉鼎滿是怨恨。出了庵,她便買了件尋常便服,將李玉鼎的束胸拆了,這才覺得透氣舒爽。

“姐姐,你可真有意◇

李玉鼎摸摸腦袋:“這不是還有很多姑娘嗎?”

“討厭!”銘兒狠狠地打了李玉鼎一下。

“好銘兒。”李玉鼎趕忙上前抱住銘兒,“不管你在我心裏占多少,我對你都是真心的,也許這個比例以後還會變,我並不曉得,可是我是完全的真誠,完全的真心,哎,我嘴真笨,要是能把這顆心掏出來給你看多好。”

“哈哈!”銘兒不由得被最後一句話逗笑了,“還說你不會講話,這嘴比誰都甜。你那個百分之三十,換做誰聽了都會生氣。可是我生氣歸生氣,我不怪你,我等你,等我在你心裏慢慢變成四成、五成,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銘兒……”聽到這話,李玉鼎更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緊緊抱住銘兒不吭聲。過了半餉,李玉鼎才說,“前幾日讓你失望了,不如今日……”

“哎喲少爺,你怎麼盡想那個。真受不了你啊!”說歸說,銘兒嘴上卻笑了。

此刻奚雪正在窗外,她是來還銘兒東西的。聽到房內人說話聲,她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李玉鼎。

這李玉鼎,她想,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聽聲音倒像是個女的。可是銘兒怎麼會跟女的調情,許是我想多了。奚雪剛想走,就聽到房內的異響,憑她的聰明,立刻就猜到了房內發生了什麼事,一張俏臉立刻羞得通紅。

“大小姐好!”就在這時,走過幾個傭人,跟奚雪打招呼。

糟糕!奚雪心想。

房內的玉鼎和銘兒也聽到了那句“大小姐”。

“少爺,怎麼辦?被奚雪姐姐聽到了……”銘兒嚇得不敢動彈。

“她愛聽讓她聽,我們又沒做虧心事。不像有人,行事鬼祟。”李玉鼎故意放大聲音。

“少爺!”銘兒輕聲喊,臉上的紅暈卻更盛了。

李玉鼎挑起嘴角:“銘兒可不許分心,我們還沒完呢。”說著又朝銘兒撲去。

門外的奚雪原本還在為自己的竊聽行為感到羞愧,聽到房內兩人居然又在那啥。不由得在心裏怒罵一句:色狼!扭頭就離開了。

李玉鼎與銘兒躺在床上,兩人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銘兒,舒服不?”

“少爺!”

“哈哈,銘兒,都是少爺的人了,還害羞啥啊。”

“聖旨到——李玉鼎接旨。”兩人被聲響打斷了。

“這是育衡廳傳來的聲音,少爺快穿衣服去接旨。”銘兒嚇得從床上跳下來。

“啊……我怎麼這麼倒黴。”李玉鼎被銘兒服侍著,擦淨身子穿戴齊全,立刻歪歪扭扭地跑去接旨。

銘兒看著李玉鼎的背影,不由得好笑,這少爺,累得都快虛脫了。

“聖旨到,李玉鼎接旨。朕多日不見李兄,著實掛念,著李玉鼎即刻進宮,不得耽誤,欽此。”

“草民李玉鼎接旨。”從小順子手裏接過聖旨,李玉鼎有些忐忑。普確前幾日進宮,也不知是做了什麼。這幾日外麵風聲頗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