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打了肌肉針,又掖好被子:“睡吧,眼圈都黑了,昨晚累的不輕吧?”

我發現自從他看見我身上的痕跡後態度忽然變得很奇怪,本來就冷冰冰的樣子似乎更加冷漠了,還帶著莫名其妙的怨氣,於是沒有搭腔。

林柏凡也不以為意,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神情複雜地看著我,良久說:“你挺招人喜歡的,看起來乖乖地,又挺強,還很聰明,而且……長的很漂亮,怪不得詳哥忍不住動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沒說話,他也沉默下來,良久我問:“幾點了?”

林柏凡看了看表:“八點了。”

原來這麼晚了,我忍痛爬起身,林柏凡詫異地問:“你要幹嘛?”

“早上有考試。”我淡淡地說:“十點開考,我得趕去學校。”

我一步步挪到櫃子邊找出衣褲,艱難地套上了,又去浴室洗漱,林柏凡一直沉默地看著我,既不幫我,也不勸阻。

我拿起包勉強走到樓下,已經是渾身冷汗,燕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我下來嚇了一跳:“你這是要去哪兒?”

“考試。”我簡短地說。燕詳皺了皺眉:“別去了,我幫你請假。”

大學前兩年我都是本專業綜合第一,上次因為錢非掛一門課已經夠遺憾的了,實在不想拖再到大四畢業,於是搖了搖頭:“我能行,趙叔呢?”

“那我送你吧。”燕詳見拗不過我,說:“昨天我們請一些官員吃飯,他連夜去X市送人,還沒回來。”

我剛要說好,林柏凡忽然說:“我送他吧,你不是今天要參加經適房的奠基儀式麼?”看了看表:“十點開始,這都八點半了,你再送他肯定來不及了。”

燕詳有些猶豫地看看他,再看看我,最終說:“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又對我說:“考完試早點回來。”

他的語氣很普通,沒有一絲親昵,甚至比從前還要疏遠些,讓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林柏凡接過我手裏的包,對燕詳說:“麻煩你把曉京送到王子飯店,正好順路,他十點上班。”又對跟他一起來的男孩笑笑:“下班我再來接你。”

四個人一起出了客廳,林柏凡的車子是一輛很新的銀灰色尼桑TEANA,我跟著他上了車,坐在後座上,他從車窗探出頭,那個叫曉京的男孩很自然地親了親他,親昵地道了再見,跟著燕詳上了牧馬人。

我挺羨慕他們倆的,燕詳沒跟我說再見,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

窩在後座的靠墊裏,我心情低沉,不知道哪裏錯了,一切忽然變得糟糕無比。

車子行駛在山路上,林柏凡在後視鏡裏看了看我,見我悶不作聲,放柔了聲音說:“怎麼了?不舒服的厲害?不行就別去了吧,到畢業前還有一次機會的。”

我搖頭:“我沒事。”

沉默了一會,他又說:“小樹,有些事兒,不能太在意,太放在心上,明白嗎?”

我明白,但我又不太明白,或者我實在太天真,總把那些不該在意的東西時時刻刻放在心上,弄的自己痛苦無比。

林柏凡把車子一直開到了教學樓下麵,我下了車,厚著臉皮搭了教師專用電梯上八樓——要是走上去估計我就沒力氣考試了。

試卷不難,隻是我仍然在發燒,頭疼的厲害,腦子轉的有點慢,所以下課前才答完了。

交了試卷我收拾文具走出教室,樓道裏已經基本沒人了。

我站在電梯前按了下樓,不知怎的等了好久它還停在一樓不上來,正思忖著以自己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