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暈血,看著地上的紅色隨著水流暈開,忽然感覺天旋地轉,失去意識摔倒在了地上。

影帝陶海

再醒來的時候天似乎已經蒙蒙亮了,我躺在床上,空氣裏彌漫著那種荼靡的味道,很濃。

我側過頭看看,身邊沒有人,不由得有些失落,想要爬起身,渾身卻酸痛地如同散了架一般,那個部位更是疼的刺骨。

忍不住呻[yín]了一聲,我忽然看到窗簾邊的椅子上居然坐著燕詳。

他拿著手機,似乎剛剛通:“喂,小林,是我,我在徽居,你立刻來一趟,不……什麼也不用帶,要盡快。”

掛了電話,他發現我醒了,立刻走了過來,低頭仔細看我的臉色,又在我腋下抽出一個體溫計,看了看,皺著眉說:“糟糕,已經快三十九度了。”

甩了甩溫度計,他有些不自然地問我:“怎麼樣?”

他的神情淡淡地,絲毫沒有我期待的親密和歡喜,讓我心頭一沉,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因為我昨天感冒了,還沒好。”這時忽然想起來今天補考,立刻清醒過來,緊張地問他:“幾點了?”

他看了看手機,說:“五點。”

“哦……”我舒了口氣,還好,不會遲到,掙紮著想要爬起,卻被他按住了:“你要幹嘛?”

“今天早上十點有考試。”我說:“補考,一定要去,不然就要掛到畢業了。”

他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懊悔,說:“不行還是畢業前再考吧,你在發高燒。”

我確實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況且時間還早,於是決定再躺一會:“沒事,感冒藥在我書包裏,幫我取一片吧。”

“不要亂吃藥了,還是等等吧,我已經給小林打過電話了。”他沒有取藥,隻遞給我一杯水:“喝點水,等一會吧,他正好在這邊山上和朋友露營,一個小時內應該能過來。”

我喝了口水,昏昏沉沉重又躺下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翻開了我的眼瞼,有點刺痛,我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林柏凡,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運動衫的大眼睛男孩。

“醒了?”林柏凡對我微笑:“怎麼了?發這麼高的燒。”

我張了張嘴,發現喉嚨腫了,沙啞地說:“前天淋了雨,感冒了。”

“哦,那不要緊,最近剛入秋,是流感爆發期。”林柏凡取過溫度計,甩了甩:“再測一次體溫吧。”

掀開我被子的一瞬他忽然愣住了,臉上的表情一僵,而後轉過頭對身後的男孩和燕詳說:“你們出去一下。”

我莫名其妙低頭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我隻穿著內褲,光 裸的身體上全是青紅的印記,曖昧而又情 色。

我立刻紅了臉,林柏凡將溫度計塞在我腋下,給我蓋上被子,聲音有些冷漠:“不是感冒的原因,可能是你沒清理幹淨發炎了。”

我紅著臉沒有說話,他出去了一會,提著一個簡單的急救箱進來,打開了拿出一雙塑膠手套帶上:“翻過身。”

我照做了,他檢查了我那個部位,而後丟掉手套,說:“沒事,不算嚴重,很快能恢複,不過幾天內最好吃流食,也不要再……再那個,還有……下次記得叫詳哥戴套子,這樣很危險。”

我窘的說不出話來,沉默地趴在床上,臉燒的厲害。林柏凡在藥箱裏翻了一會,取出一支針劑,用一次性針管吸進去,一邊彈針管一邊說:“給你打一針吧,能很快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