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段(1 / 3)

”河雅呢喃我的名字,我張開腿勾緊她的腰,頭部稍一晃,搖搖欲墜的發簪便筆直掉落。河雅抓住我的發把我的頭往後移,薄薄紅唇貼上我的眼皮:“春兒……我愛你。”

我眯著眼睛笑了下,可是我知道她無暇看清……正如我無法看清她說這話時用的是怎樣的表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目光略到桌角筆架,我撐著雙臂坐起來,河雅緩下動作,在她微疑的視線下我摘了一支筆。河雅的胸口起伏很快,我用筆尖刷過她沁汗的鎖骨,她偏頭吻我,我躲開,跳下地,將河雅推到桌子邊沿:“我想……”

“想什麼?”河雅垂頭微笑,寵溺的笑容裏帶著自以為是的了然。

我沒有急著回答她,隻是伸舌當著河雅的麵開始舔舐筆杆,唾液很快沾濕了它,我斜乜河雅,然後收斂一切神色,毫不猶豫地往河雅下`身捅去。

河雅呼了聲,吸著氣道:“……慢一些,如果你願意。”

我鬆手,那支被插入的筆橫埂在河雅芐體,依舊柔軟的尖端,杆子已經被淫液占領,水光澤澤。

我俯身撿落那枚發簪,挽起自己散下的頭發,不疾不徐道:“我想,你愛我,但我並不愛你,所以抱歉,我不會和你回碧棲穀。”

我穿上衣裳轉身就走,走到門邊又回頭,河雅仍以原先的姿勢躺倒著。我拉開門,冷風灌進來,我在劇烈的大風下呼吸不暢,瀕臨窒息。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河雅此時終於坐起來,口氣裏是滿是遲疑與無法置信。

“是。”

“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喜歡,一次都沒有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曾?”

“是。”

“一直以來,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是。”

“……春兒,你在說謊對不對?你怎麼可能不愛我?”

冷笑適宜地浮現,我說:“請你不要再這樣自以為是。”

河雅吸了口氣,拔出毛筆拽在手間,緊緊捏了會,她扔掉毛筆,走到牆邊去撿衣裳,也許是腿疼的厲害,她一直在發抖,試了幾次才將衣裳撿起。

我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河雅鎮定地穿好衣裳後側頭看我,她說話時帶著一點笑音:“真是不好意思,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勉強你啊……那麼如你所願,我不會再打擾你。”

她臨出門時還在對我笑,哪怕天光漏進來,她的嘴唇是那樣慘無人色。我沒有料到河雅這麼容易就會罷休,這超出我的預料,卻與結果沒有絲毫出入。我淡漠地回視她,她眉毛一挑,就此消失。

我感覺心口破了好大一個洞,漫天大雨爭先恐後衝進去,容不得我掙紮,整個人便被洪流吞噬幹淨。我迫不及待想要找些什麼支撐,腳步踉蹌地奔到長廊,扶住欄杆大口喘氣。

過於繃緊的指尖力量讓我覺得疼,低頭便發現是河雅親自為我帶上的那枚圓環在作祟。我不休不止地往下擼,這帶了十幾年的東西竟不複頑固,在看到它脫離時我心裏升起摸不著邊際的空茫。

我甩手,將它丟棄於這個永不見晨光的雨夜。

【四五章】

夜深,露重。

鼠類肆意穿行的偏僻深巷,有梆子聲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除此之外,便是由溫轉涼的液體從屋簷上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聚在青磚地麵上,反照出冷白的光芒。

我把手籠進袖子裏,眯著眼睛抬頭看。歸遲站在屋脊上,純黑的寬大披風在夜風裏微微翻動。

我記不清自己跟了她多少年,時間已經完全模糊了,而她也早已經換過無數寄主,如今這位生前是殺人如麻的暗衛,能將貼身薄刃舞地十分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