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算又恢複了平靜,至少非魚是這麼覺得的,她依舊每天卡著點打卡上班,依舊處理著每天瑣碎的日常工作任務。
作為一名刑警,隻要蓉城安寧,她也能和其他上班族白領一般,寫寫材料做做檢驗弄弄報告,一天又一天。
有時,她於下班之後,又在樓下的那個小吃店點上一份蛋炒飯,卻在咀嚼時感覺有些恍惚。
浮生若夢,這不是什麼矯情,而是在工作後這些成年人於社會裏迷迷瞪瞪間偶然會有的感受。
不像學生時代,每一年,每三四年,似乎都會有一個既定的,大家共同擁有的目標,工作之後,每年似乎都是同一年,每天似乎都成了同一天。
這天,藍隊要她配合著送一個女性嫌疑人去做鑒定。
“你送這個嫌疑人去一趟市一精神病醫院,鑒定科辦公室找賀醫生。”
非魚想起了遊戲裏頭那個醫院,忍不住有點無語。
又是精神病院。
從門診一樓大廳乘電梯上去,穿過空中長廊,她和另外一個民警帶著人來到了鑒定科。
非魚摸出手機,打了半天沒有回應。
“怎麼了?”
“這個姓賀的醫生居然不接我電話!”
電話是隊長給她的,似乎是以前就協助做過鑒定,業內也算是個精英人才了。
“誒,非魚,非魚……”
餘非魚著急,直接就敲門進了房間。
鑒定科裏人來人往,大家似乎都很忙,忙得沒有時間來問一下這個不請自進的人是所為何事。
“請問,鑒定科的賀醫生在哪裏?”
裏頭的三兩個人皆回頭看向自門內走出的一個男人。
個子很高,這是非魚的第一印象。
再看看,居然有點眼熟。
她一下子腦袋好像被放空了,怔怔看著那人走近,眼神從渙散到終於聚焦。
聚焦在來人別在白大褂的胸牌上。
“賀……千程?”
他的臉色好像沒有那麼嚴肅了,居然還笑了一下,說:“終於見到你了,非魚。”
餘非魚感覺自己熱得像沸騰的開水,還咕嘟咕嘟冒著傻乎乎的氣泡。
“我……這是在哪兒啊……”
……
跨越過最開始的那段尷尬與迷茫,非魚居然和千程在現實中成了朋友。
當時,同一個科室的楊醫生還打趣說:“賀醫生說從來沒談過女朋友,我還不信呢,可這麼些年,我簡直以為他取向不太一樣。”
餘非魚也就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她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在逐漸上升。
不語學院的課程結束了,可有些事情,似乎將在非魚的生活裏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