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乾坤需要去鎮上采購一批他需要的‘裝備’,所以我們並沒有急著去我住的村子裏,而是先去了鎮上。
回到了鎮上,我陪著張乾坤去買東西,我發現他買了一張風幹的黑狗皮,一些朱砂和墨盒,還有一些零八碎我不懂的東西。東西買完了後,看天色已晚,他就先讓我帶他去我住的地方。
到了我住的那個旅館房間裏,我就發現張乾坤並沒有急著坐下來歇腳,而是在我的房間裏各個位置仔仔細細查看了起來,跟著就不住唉聲歎氣了起來。
“我說張叔,你這是咋了?”
見我這麼問,張乾坤背著手,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道:“小子,你住的這家旅館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怪不得你身上的死氣越來越重,再在這裏住幾天,神仙也救不得你啊!”
“這家旅館?我住的這家旅館怎麼了?”我不明所以。
見我這麼問,張乾坤對我道:“我來的時候注意到,你住的這旅館正對鎮上大街的一條胡同,這在風水學上叫做正衝為箭,主傷人。而且我發現,前麵的不遠處,有高樓擋著,這在風水學上是阻擋陽氣之象,主陽氣被阻,陰氣昌盛之兆。更重要的是,我剛才留意到,鎮上客車的站點就在這房旅館的後麵,而這這個站點的後麵則有一條大河!”
“這又怎麼了?我聽說鎮上陳本昌房子所在的樓區就是看好了這條大河才修建的啊!背朝大河,多有詩意啊!”我不解道。
“錯!有大河沒關係,但是大河邊上有車站,而且大河又是在房子的後麵,這就犯了大忌了,這叫“背水一(站)戰”主大凶,陽氣不足之人,住在這裏將沒有退路,步入絕境,必遭災邪!”
“臥槽!真的假的?!”
聽張乾坤這一套一套的,我突然秒懂了。怪不得肥婆寧可住在鎮外的土培房,也不住在這裏,原來這裏麵有貓膩啊!
還有,據我所知,肥婆一直想兜售這個旅館,但就是這麼好的地角,據說就是賣不出去。起初我還以為是這裏旅館太舊的緣故,現在看來,完全都是有問題的!
聽張乾坤這麼說,我趕忙對他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是趕緊搬出嗎?”
見我這麼說,張乾坤摸了摸他那黑瘦的臉頰,而後眯著眼睛對我道:“搬走是要搬走的,不過不是現在,既然你已經招惹了陰邪,當務之急想的應該是如何解決,而不是該如何躲避。小子,其實之前聽了你的一番敘述之後,我一直都懷疑,那個陳本昌沒準兒就是纏著你的一條禍根。”
“你說陳本昌是纏著我的那條禍根?那。。。那張叔我具體該怎麼辦?”張乾坤的這番話嚇的我是一個激靈。
“先不急,你先給我整口吃的,填飽了我的五髒廟,這會兒我屬實餓了!”
聽他這麼要求,我立刻就點頭同意了。由於旅館裏沒啥吃的,我就帶他去外麵吃東西。
就在我們剛走在半路上的時候,突然之間,從我們的對麵駛來了一輛重卡!
要知道,我們現在走的這是一條單行路,這重卡是逆行的。
本來人家重卡逆行不逆行跟我倒沒關係,但問題是,這重卡竟突然加速向著我和張乾坤撞來。
在重卡距離我們幾十米的時候,眼尖的我看到,開著重卡的人,,貌似是那個柳副院長!
這啥情況?難道柳副院長這是要撞死我和張乾坤的節奏?
難道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背後控製他的那個家夥吩咐他幹的?
雖然腦子裏已經預料這個最壞的結果,但奈何,卡車足夠寬大,我和張乾坤左右沒地方躲,隻能玩了命的往後退。
可問題是……我們的速度根本跑步過車啊!眼瞅著這輛重卡就要從我們的身上碾壓過來。千鈞一發之間,開著這輛重卡的柳副院長突然眼瞪的老大,隨即他突然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盤,然後車子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嘶——”
“轟——”
伴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和一道轟的巨響,隨著輪胎劇烈摩擦導致的焦糊味兒充斥著我的口鼻,這輛重卡險而又險的緊挨著我們衝了過去,最終沒有撞在了我倆的身上,而是撞到了另一側的岩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