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你出來,我有話要說。”看到趙軍這幅樣子,我連忙朝他招手。
怎麼也沒料到,趙軍對我的百般暗示毫無反應,反而大大咧咧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這裏說吧!”
我都有心掐死他,看著他滿不在乎的神情,我隻好比了個中指,說道:“你慢慢吃,吃死你!”說著就向外走去。這家夥竟然也沒反應,我背著身走出去老遠,也沒見他追出來。
我又向林佑住的苗族姑娘家走去,到了人家門口,果然和趙軍截然不同,林佑家直接連大門都沒有開。我站在門外哐哐哐砸門,等了半天沒有人出來,又哐哐哐砸了半天,這才聽到腳步聲響起,有人快步走下來,打開房門,正是林佑。
他打開一條門縫:“劉印哥,你怎麼來了?”我隔著門縫看他,隻見他穿著一條底褲,光著膀子,顯然是從床上充滿中跳下來的。他臉上神情緊張又興奮,一點沒有害怕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昨晚的新婚之夜,林佑一定過得終身難忘。
我招呼他出來說話。林佑麵有難色,我差點暴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佑小聲說道:“你等一下。”說完忙不迭地向樓上跑去。隔了片刻,才見他穿戴好了衣服走下樓來。
“昨晚過得不錯吧!”我調侃道,“當新郎官的滋味挺美吧!”
林佑紅著臉點點頭,低聲說道:“她們對我挺好的。”
我笑著搖頭,林佑跟著我跑到這裏,受了不少苦,這也算因禍得福了。我按下這茬,把豐芽對我說得話,和他說了一遍。我們一邊走,一邊小心交談。路上雖然有不少人在觀察我們,但都沒留心我們說的話。
我一邊和林佑說著,一邊觀察村寨的情況,我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神婆把法器藏到了哪裏?”
林佑點頭,我們兩個慢慢悠悠走著,實際是在摸清苗家村寨的路徑。在苗家村寨的最裏麵,有一座類似神廟一般的建築,別的房子多是木頭搭建的,隻有這座土地廟一樣的建築是磚石結構。門口擺了兩隻石獅子,張牙舞爪。
我們兩個剛走進門口,就有兩個苗族女人站出來,神情嚴肅地說道:“幹什麼呢?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我朝裏麵張望了一眼,半開的房門裏,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老婦人的背影。原來這裏就是神婆的住所。
我們被趕了出來,林佑問道:“劉印哥,怎麼辦?哪裏守衛森嚴,咱們兩個就算晚上來了也沒用啊!”
說到底這種事還得靠趙軍,可是這家夥還是那副德行。不得已,我和林佑隻好又返回去,去找趙軍,還沒進趙軍家的門,在他家樓下已經聽到樓上傳來了女人笑聲,趙軍的聲音從樓上傳出來:“我的心肝寶貝!來,到我身上來!”
這個趙軍,才吃過早飯竟然又和他的三個新娘胡天胡地地亂搞起來。我們在樓下砸了半天,始終沒有人來開,倒是樓上傳來了趙軍的叫聲:“兄弟們,給哥哥幾天時間,哥哥要好好整治整治這幾個娘們兒。”
我和林佑無可奈何,我還沒說話,林佑向不要意思地說道:“劉印哥,反正來都來了,不著急這兩天,我也像回家看看去。”他扭捏又急不可耐。這小子剛剛嚐到葷腥,不知比趙軍著急多少倍。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好放他離開。
剩下我獨自一人,我繼續在村寨裏溜達,尋找機會。結果半路上,我卻遇到一個熟人,是豐芽的女兒。自從在洞穴裏打暈她之後,我們還沒再見過。她一看到我,就露出慌張的表情,急匆匆地轉身就走。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我哪裏容她離開,立刻追了上去。在村口的一座石橋上,我追到了她,一把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她驚恐的轉過身:“你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你媽什麼都跟我說了。”她明顯疑慮重重,看著我,似乎分辨我說的話,是不是騙她。隔了幾秒鍾,她好像終於相信我說的話了,一把拉住我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說著前麵帶路,帶著我繞過幾戶人家,來到了一撞老舊的建築旁邊。這裏更加偏僻,地形複雜,如果不是有人帶我進來,我是無論如何找不到這裏的。
剛到這裏,豐芽女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一把把我推到牆邊,從懷裏掏出匕首指著說威脅道:“我不管阿媽跟你說了什麼,你回去轉告她。能做的我都做了,以後別來纏著我。”說完收起匕首,轉身就走。
我被豐芽女兒前後不同的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敢情豐芽和自己女兒也不是一條心,兩個人之間矛盾好像更加深。
折騰了這麼半天,一點結果都沒有。我不由得有些喪氣,林佑幫不上忙,趙軍又指望不上。我隻要采用最原始的辦法,盯梢。在神婆家附近轉悠,一來盯緊神婆的行蹤,二來尋找下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