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攙扶著我向村寨裏走去,我低頭就能看到她們嬌羞的臉頰。說真的,我有那麼點把持不住。
我努力保持清醒,但是也不知是苗族的土酒後勁太大,還是兩個女孩身姿醉人,我越走腳步越踉蹌,全靠在兩個女孩身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屋的,進了誰的屋子。隻見一張大床出現在我麵前,床上鋪著大紅的錦被。我被扶到了床邊,在床上躺下。
被子上滿滿的都是撲鼻的香味,我隻感覺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一個女孩把我拖到了大床中央,另一個女孩幫我把鞋脫下來。我任由她們擺布,迷迷糊糊的,卻覺得十分舒服。一個女孩伸手解開了我的衣服,我總算有了一點反應。
我抓住自己的衣襟說道:“別……別動……我。”我大著舌頭,保持最後的一點矜持。我身體裏還藏著另一個女孩的靈魂,我是為了她才跑來深山,想要在苗族禁地找到寶物救活她。如果今晚我真做了新郎官,別說陳筱雨不會原諒我,我也會看不起自己。
“你還害羞什麼?”坐在我旁邊的女孩低聲笑了起來,“我隻是幫你擦擦身子,天氣悶熱,擦一擦會好受一些。”
明明是哄人的話,我卻聽著很有道理,鬆開了抓住衣襟的手。一個女孩一低頭,親在我的肩膀上。我嚇得一縮脖子,說道:“你幹什麼?”
“給你擦擦身子啊!”另一個女孩狀似天真地笑了起來。
我酒水醒了小半,掙紮著坐起來,兩個女孩一前一後的抱著我。我想掙紮,卻沒有力氣推開她們。
我越是想要擺脫她們,她們越是有辦法讓我無法脫身。我稀裏糊塗,身上的衣服就被人扒了個幹淨。
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毀於一旦,突然房門哐哐哐被砸響。一個女孩不耐煩地說道:“誰啊?懂不懂規矩?出去!”
我趁機掙脫了一個女孩的胳膊,抓起一件衣服。兩個女孩終於不耐煩了,一把把我的衣服扔到一邊。
哐哐哐門板又被砸響了,門外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開門,是我。”
這個聲音正是那個一直盯著我不放的豐芽。兩個女孩立刻恭敬了起來,迅速跳下床,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豐芽走進來,看了一眼房內的情況說道:“他以後都是你們的了,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她朝兩個女孩笑笑又說道,“我找他說幾句話,你們在門外守著。”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整理好衣服,退出門外,把房門關上。
我又醒了幾分酒氣,穿上了衣服,從桌上拿起一杯涼水灌了下去。豐芽在門口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靜靜地看著我忙活。
這灌了一肚子涼水,終於恢複了神誌,也在床邊坐下,問道:“你想說什麼?”
“你們三個是幹什麼的?”豐芽仔細打量我,“盜墓賊吧,你不像,旅遊探險什麼的,更是扯淡了。”
“陰陽師。”我簡單地自我介紹,“捉鬼辟邪為生。”
“沒聽說過,你們跑到苗家村禁地做什麼?”豐芽繼續追問,“竟然能砍死門口的聖物,你們幾個也算是能人了。”
“我聽說苗家村禁地裏有一件寶物……”我們就是為了偷人家的寶物來的,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件寶物對陰陽師來說,至關重要。”
“明白了。”豐芽恍然大悟,接著又問道:“你們知道那寶物是什麼嗎?”
為了人家的寶物而來,但究竟是什麼寶物,我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我看著豐芽的臉色,試圖從她臉上讀出什麼含義。豐芽白嫩的臉上,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她雖然看起來隻有二十七八,但我覺得她有五十多歲,那沉穩的氣度,一點也不想是我的同齡人。
“能起死回生,逆轉輪回的東西。”我含糊地說道,事實上那究竟是什麼,我說不上來,這隻是我的期望。
“嗬嗬,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豐芽掩嘴笑道。
我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禁地深處的亡靈石壁我親眼所見,能封印這麼多亡靈,又要用嬰兒作貢品,不是逆轉輪回的寶物,還能是什麼東西?
“你們幫我一個忙吧!”豐芽站起來,推開窗戶,外麵嘈雜的聲音傳來進來。結婚儀式的熱鬧還沒結束,村寨裏到處是一片歡騰。婦女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不知道林佑和趙軍此時在幹些什麼。趙軍不用想也知道,正沉溺在溫柔鄉裏。
林佑就不好說了。起初他那受驚的模樣,著實讓我擔心了好一會兒。可是在篝火旁,他看那兩個女孩時欲拒還迎的神情,又讓我會心一笑。這家夥說到底還是個男人,今晚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大日子。
“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我還是不明白豐芽的意思。她似乎在背著村寨,背著神婆偷偷的計劃著什麼。
“你看看地下那些女孩,她們沉溺在虛無的快樂裏不可自拔,卻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豐芽眼神悠遠,背著手像個憂國憂民的領導人。我沒有接茬,等待她的下文。
“神婆已經欺騙這些孩子太久了,她和她那黑暗的神明也該收手了。”她說得越來越玄乎,神婆和苗家村禁地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我說不好,但總歸不是好事。用孩子祭祀,還有那些風流致死的男人,以及其他我們不知道的犧牲品,都是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