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模假樣地把林佑觀察了半天,終於走到了我麵前。我低聲說道:“我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不過你也得幫我們一個小忙。”
她拍拍我的肩部,好像在看我身板是不是結實,她貼近我的耳朵說道:“在這裏,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不等我回話,她回頭大聲對台下說道:“我要這個了!”我半天沒緩過來,她竟然挑了我。馬上我又明白過來,她是不放心我,要把我放在眼皮底下方便監視。我不知該喜該悲,看了一眼孤零零的林佑,被幾個女人押著走下了台去。
不久就有幾個年輕女人走上台去,把林佑也解開抬了下去。
台下的女人們分成三撥,將我們三個團團圍住。趙軍還能張嘴調侃,不時跟身邊的女人打情罵俏。看他的樣子似乎十分享受。我默不作聲,觀察身邊的女人,隻見幾個站在邊緣的女人陰測測的看著我。好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了,這可不大秒啊!
我們兩個還好說,關鍵是林佑卻遭了秧。他越是害羞,苗族女人們就越開心,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一群女人直接把林佑拔了個精光。那場麵要多慘無人道,有多慘無人道。
神婆咳嗽了幾聲,人群中年紀大些的少婦大聲叫道:“安靜!安靜!”
等眾人安靜了下來,神婆才開口說道:“神靈賜福,萬物皆有供養。”說著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把右手放在腹部,按了一下,然後舉起來。她這個動作立刻在人群中傳播開,所有人都做了這個動作。好像是把腹部的一部分拿出來,貢獻給她們信仰的神靈。
我立刻聯想到那是什麼了。女人的腹部能有什麼?當然是孩子了。
從早上折騰到現在,外麵夕陽西落,漸漸到了黃昏。苗族村寨的女人都做著這個奇怪的手勢,她們虔誠靜謐的臉色,仿佛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人感到一種神聖的儀式感。我隻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天知道她們所謂的神明是什麼妖魔鬼怪。
我一回頭,隻見那個叫豐芽的苗族少婦目光陰冷的看著我,她身邊站著一個少女,正是山洞裏見到的那個少女,隻是她的手裏已經不再抱著孩子了。
所有人都跟著神婆祈禱了好一會兒,直到神婆抬頭,眾人才又恢複了歡快的神情。神婆對眾人大聲說道:“今晚舉行新婚儀式,讓未經事的女孩子先做新娘。”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接著不由我們分說,一群女人就把我們三個押著,走向了村寨深處。在一棟三層塔樓前,苗族女人們停了下來,隻有幾個女人,拉著我們走進了塔樓裏去。裏麵亮著電燈,十分明亮寬敞。
林佑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布了,我朝身後的苗族女人叫道:“給他披件衣服吧,再怎麼著急,你們也不讓他光著屁股吧!”
“少廢話,他一個大男人的害怕被看嗎?”我身後的苗族女人把我推了一把。
走到屋裏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方桌,桌上擺著茶碗茶壺,牆上掛著梅蘭竹菊的字畫,角落裏放著幾盆花卉,看起來樸素又典雅。這裏怎麼看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苗族人家。
有人幫我們解開了繩索,一個苗族女人說道:“你們就在這裏呆著,換好了衣服,我們晚上來接你們。”說著就帶人退了出去。我看她們一走,就跟在後麵,扒開門縫想外張望,隻見七八個女人端著獵槍守在門口。我又跑到後窗去看,窗外也有人守著。
林佑被解開繩索像是丟了魂似的,抱著胳膊縮在角落裏。趙軍則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我脫下外套,披在林佑身上,安慰他說:“振作一點兒,咱們休息一下,準備逃出去。”林佑抬頭看著我,那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他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劉印哥,我……我沒臉見人了……”
普通人還真沒林佑這待遇,還沒破處先被一群女人給調戲了。搞不好逃出去,他也得留下點心理陰影。我回頭去看趙軍,隻見他端著茶水還在癡癡地笑。他不會也被嚇傻了吧!
我坐在他身邊說道:“趙軍,你可不能亂啊!我們還指望你救我們出去呢!”
“別著急。”趙軍有點不好意思,“今晚咱們不是還要當新郎嗎?等過了今晚再說。”
我心說懷裏,這個趙軍是真不知道危險,還是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都能逃出去。他色迷心竅,還等著做新郎官兒呢!
這下好了,一個被嚇傻了,一個色迷了心,我孤家寡人就算能逃出去,又怎麼能把他們倆扔下呢!我癱在椅子上,一時也一籌莫展。
正在三個誰也不說話的時候,從裏屋裏又走出來一個人。這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頭發胡須全白,拄著拐杖一步三搖,好像隨時會摔倒一樣。他身上穿著一點背心,兩條布滿老人斑的胳膊漏出來,下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褲,沒有一點苗族人的打扮。
“這次來的三個麵相都不錯嘛!”老頭嘿嘿笑道。
我看著他,猜測他的身份。趙軍卻已經開口了:“老頭,你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