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就算了。愛怎麼想隨你。”轉身上樓了。
☆、第29章 失蹤
很難形容那一刻我轟然而起的怒火。丟下生病的老喬,不辭辛苦趕回來,馬不停蹄去幫他采購,做這麼多,無非是怕他孤單寂寞。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寂寞。一邊知己相伴,一邊將我蒙在鼓裏。可憐我的一片苦心。
想直接走人,終覺不妥。無奈陰沉著臉上樓,把手裏東西逐一收進冰箱,整理停當,才摔門離開。我怕待下去會管不住自己的壞情緒,會和裴非吵架。
其實我也想過,他們或許有些特別的原因。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不自覺抽風耍性子。當晚我睡在酒店,隔天一早回了北京。
第二天睡醒之後,立刻打給裴非,電話接通後他小聲表示正與人談事,稍後再聯係。不等我多說什麼,便匆匆掛上了電話。我真有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感覺,抑鬱難平。
回到北京,簡單吃了午飯,下午去陪老喬。在醫院的時候,裴非來了一個電話,當時醫生正做檢查,不方便接聽,再者我心中有氣,便隨手掛掉。緊跟著他又打了兩次,鍥而不舍地響了很久,最終還是被我按掉了。
自此安靜,一個下午,他再未打來。
悶氣隻生到傍晚,我就撐不住了,不管他理睬不理睬,我都主動撥給他。出乎意料,他竟關機了。我心裏極想不通,若說我生氣是因為他的欺騙,也有情可原,可他又氣什麼呢,?畢竟他撒謊在先,再說今早我已主動電話示好,倒是他愛理不理。一時心中煩悶,想是自己平日寵愛太過,以至於他根本不把我和我的愛放在眼裏了。
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打過去,他電話關機。第三天,依舊如此。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我們兩個都是從不關機的人,甚至一刻手機不在身邊,都會不自在。以裴非的脾氣,為這點小爭執,即便動肝火,也不至如此。到底出了什麼事……
越想心裏越慌,來不及多做準備,匆匆趕回了家。一開門,強烈的尿騷味撲麵而來。原來是阿信憋不住,在房間了便溺了。狗兒子一向最愛幹淨,它把小區當成家,從來都是走出小區很遠才肯排泄。如今它渾身發臭,一見我進門,急三火四撲到我身上,瘋狂地舔著,還不斷發出“哼哼哼”的哀求聲。他的食盆不知被舔了多少遍,早已光可鑒人。我趕緊給他倒了點吃食,它嚼也不嚼就整吞了下去。不小心噎住了,就跑到馬桶裏去喝水。想必沒人照顧的這兩天,他就是靠喝馬桶水活下來的。
家裏沒有任何變化,裴非的衣帽鞋襪都整齊地掛在衣櫥裏,抽屜裏的信用卡和現金分文不少,儲藏間裏拿幾隻小旅行箱,都沒人動過。門窗完好,不見外人闖入的痕跡。裴非啊裴非,你到底去了哪裏?
裴非那些朋友,凡能想起名字的,統統找了一遍,沒人知曉裴非的去向。不管心裏多麼不情願,我還是找到了金姐。聽說裴非不見了,她很詫異,細細回憶說,她最後見裴非,是元旦,一號那天上午。當時她帶著裴非去見個朋友,會麵之前,裴非還接過我一個電話。結束之後,他們就分開了,再沒有聯係。
金姐關切地問我是不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是吵架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整件事原原本本講給她聽了。得知自己竟然是吵架的起因,她大張著嘴,一臉的無法理解,嘴裏委屈地“哎呦,哎呦”直叫。
她站在裴非的立場批評了我一頓之後,撓著頭發焦急地說:“你們真是太幼稚了。這事怎麼說呢,本來裴非不想太早讓你知道的,不過現在這情形,還是跟你說了吧……”她語速飛快地說:“有個很大牌的法國設計師S先生,帶著他的團隊來上海,打算在自己的設計中融入一些中國江南元素。S先生就住我們酒店,他這樣的名人,我自然親自接待。交談中得知,他想尋找一名中國助手,我當即就把裴非介紹給了他。本來裴非很沒底,覺得自己一沒學曆二沒經驗。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那天帶裴非過去談了一次,他會法語,了解這個專業,又從小就生活在江南地區,S先生對他很滿意。臨了還特別提出,如果這一次順利的話,希望以後能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