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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隻要裴非喜歡,就算是直接住在糞便裏,又有何妨。

一應家具器物也按裴非的意思,都選擇了白色或原木的。我小心建議說:“是否太素了,沒生氣?”

裴非一拍胸脯:“怕啥,我自有主張,知道什麼叫DIY嗎?”

他的打算是這樣的,在所有空白的材質(牆麵、木器、鐵器等等)上麵,自己畫圖,畫上各種各樣五彩繽紛的植物。每天描幾筆,慢慢地,滿室就會春暖花開起來。

我不懂,由著他折騰去。每天回到家,有個人在傍邊忙忙碌碌著,日子才有滋有味。

對於情竇初開的小夥兒阿信,裴非也有打算,等來年春天,給阿信找個女朋友,生他三四個,一個叫“怪獸”,一個叫“石頭”……依此類推,組成個五月天。

阿信皺著眉頭,顯然聽不懂,卻全神貫注,一臉嚴肅。

在我的堅持下,裴非沒有急著出去工作。他報了個成人法語班,將從前有些基礎的法語重新撿了起來。又接了個時尚雜誌翻譯的兼職,賺不了幾個錢,但多少能學到點東西。

於是每天早上八九點鍾,我被裴非嗬嗬嗬的練習聲吵醒,想閉著眼睛使勁睡過去,無奈阿信又把尾巴搖成風車一樣,歡脫地用口水來給我洗臉,有時候還拿厚實的大爪子怕我的頭。這對父子,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隻好胡亂套上衣服,刷兩下牙齒,在咳痰一般的法語聲中,牽著狗兒子去拉大便。

看來,我的幸福又來了。希望這一次,是真的吧!

☆、第28章 爭執

為了健康,我和裴非約定好一起戒煙,誰知不出半個月,裴非先繳械投降了。再等他身體漸漸好起來,就不那麼安分了。總蠢蠢欲動地往外麵跑。

雖然我極度反感著,裴非和金姐依舊偶有聯係。每次都有花樣百出的見麵理由,讓我無名火起卻又難以發作。

對我提出的懷疑,金姐說到做到,很認真地調查了邵陽。雖然沒辦法斷定他就是傷害裴非的幕後主使,卻翻出了其它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僅涉及感情,還牽扯到幾筆不小的金錢賬目。之後不久,金姐果斷分了手,一分錢也沒留給那個男人。

那段日子,金姐沒完沒了地找裴非出去,陪她哭訴情傷。惹出我和裴非不少爭執吵嘴。終於有一天,裴非興衝衝跑回家跟我說,金姐的春天又來了,她結識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小男朋友,很是中意。

本以為這下可以把愛人收在家裏了,誰知金姐情侶聚會時還是要拉上裴非,搞三人行。美其名曰,請他把關,做參謀。對此裴非無奈地說:“朋友需要幫忙,難道就丟下不理?”

我強烈抗議:“裴非,既然隻是朋友,就做出隻是朋友的樣子。如果我是邵陽,我也會認定你們之間有什麼。現在金姐有了歸宿,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咱能不能就少來往,避避嫌成嗎?”

裴非也態度強硬:“大雁,畢竟金姐幫過我那麼多。邵陽歸邵陽,她歸她,我也是成年人,也有自己主觀見解,能不能不要幹涉我!”

為此我們一晚上沒說話。當然,第二天睡醒就迅速和好如初了。這是我們之間一個不成文的約定,無論因為什麼吵架,可以生氣、可以發泄、可以冷戰,但不能超過一天。甚至很多次隻要一兩個小時,就宣布停戰了。

從前那些妖裏妖氣的狐朋狗友們,也三不五時勾著他。一開始他還找借口推掉,時日久了,推脫不過,又跟著出去招搖過市了。

對此我屢次提醒他,那行人沒幾個好鳥。他卻無奈地表示,圈子隻有真麼大,如果刨除這些歪瓜裂棗,就真的沒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