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了德拉科都覺得無比別扭,於是教授這個稱呼延續到了現在,而且似乎沒有改變的可能。當然,更多情況下的對話直接忽略了稱呼,“我的魔力在霍格沃茨似乎特別不穩定。情緒也是。”還有回憶。冷靜下來的德拉科很疑惑,他在這裏呆了幾乎一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如果說因為這一次換了個身體,這說不過去!
“你在這裏暫住,直到確定你確實沒有問題為止。”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門口的美杜莎懶懶地說:“斯內普教授,你的級長通知你去斯萊特林的訓話。”
“浴室在那邊,你的臥室在這邊,吃完晚餐洗澡睡覺,剩下的明天再說。”斯內普站起來,離開了他的個人套間。
德拉科抵抗著嘔吐的欲望,勉強撐著吃了點沙拉,然後走進了浴室。這裏的一切都讓人放鬆,多少次他戰鬥後回來、被鑽心咒折磨之後都是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獨自療傷,沒有人打擾,也不需要戴上麵具和假惺惺的人一起扮演一個無所不作的惡棍。溫熱的熱水安撫著疲倦的身體,淡淡的熟悉的藥味放鬆著他的神經,最後毫無意外的,這個年僅十一歲的身體抵抗不了困倦,在浴缸裏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斯內普照顧德拉科,德拉科不是壞人,於是斯內普不是壞人,撒花~\(≧▽≦)/~啦啦啦
第 4 章
格蘭芬多塔,男生寢室
“馬爾福他……是不是有什麼病?”哈利故作隨口地問。
“我不知道。聽說他小時候病過一次,到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一直靠斯內普的藥吊著,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羅恩厭惡地說,但是臉色蒼白,明顯被剛剛那大量的血液嚇到了,甩甩頭沒什麼底氣地說,“反正他們是那個人的手下,那是他們活該。”
“一輩子?”哈利被嚇到了,“那不是……那是……我是說,那不是很可憐嗎?”
“他爸爸是那個人的手下!”羅恩大吼,臉氣得漲紅,瞪著哈利,嚇得哈利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之後突然泄氣似的垂下了肩膀,從衣櫃裏拿出幾件衣服,“我去洗個澡。”
“馬爾福是邪惡的黑巫師,別被他欺騙了,哈利。”同寢室的一個沙黃色頭發的男生說,“病過一次……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病的嗎?就在你打敗伏地魔的時候!或者是他們的主子把他拉下水了,自作自受,哼!”
哈利張了張嘴,低下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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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是在他曾經的客房裏醒來的。銀色的地毯和窗簾,綠色的床鋪,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一個雜物櫃,那規格絕對要比學生宿舍高上一級。
他感覺有點不清醒。坐起來甩了甩腦袋,扒拉著鉑金色的頭發起了床,走出臥室。斯內普剛剛從盥洗室出來。大概睡了一晚上的原因,還沒換掉的灰色的絲質薄睡袍用一根同樣質地的繩子在腰上鬆鬆地紮著,開襟露出了白色的皮膚,雙手懶洋洋地插在睡袍的口袋裏往臥室走,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瞄了德拉科一眼:“在浴缸裏淹死是個好主意對不對?”
“那你又何必白費力氣去救我一命?”德拉科嘟噥著關上了盥洗室的們。
“我可不希望讓我十一年的時間全部浪費掉。”斯內普低聲諷刺,關上了臥室門。
洗刷完,德拉科從盥洗室裏出來。白色帶著銀色暗紋的絲質睡袍大大的翻領從脖子垂到前胸,領子邊繡著馬爾福家家徽——兩條纏繞成M字偶爾會吐舌頭的鉑金色的蛇,扣子一直扣到了鎖骨。如果不是他的強烈反對,領子、衣擺和袖口可就都是蕾絲邊而不是這種繡了兩道銀絲的邊了。
斯內普打開房門,那一套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扣子扣到了喉嚨,梳理好的頭發齊刷刷地垂在兩邊,看也不看德拉科一眼走到書櫃抽出六年級的課本和備課本:“課表在你的書桌上,你還有20分鍾的時間換衣服、收拾東西和準備課本,然後到大廳吃早飯。”他“啪”的一聲把兩樣東西丟在書桌上,坐了下去然後開始翻看,德拉科麵無表情地回臥室關上門。
今天上午是魔法史和草藥學,下午隻有一節變形課。
換上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顆,熟練地係好銀綠色的領帶穿上黑色的校袍,翻好領子讓校袍綠色的內襯露出來,把魔杖收進右手袖子裏,穿上黑色的皮鞋,隨意地疏了疏那頭鉑金色的短碎發,從書櫃裏翻出魔法史和草藥學的課本,夾上一支不用補充墨水的羽毛筆,奇異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又讓他恍惚了一下。揉了揉額頭,走出了臥室。
斯內普聽見了開門聲,“啪”一聲合上備課本站起來,把課本和備課本夾在左手胳膊裏,右手變魔法一樣突然冒出一個繡著馬爾福家徽的小口袋,走過德拉科身邊的時候把袋子塞進他手裏,門口識相地打開了:“五瓶穩定劑,五瓶止血劑,兩瓶清醒劑,還有一瓶解毒劑,別讓我知道你像那群低智商一樣拿自己的命來換麵子。現在,跟我去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