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笙則換了一間安靜的房間,由上官芸和小高兩人看著。
上官芸一邊留心皇甫笙的狀況,一邊問小高:“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宴會結束的時候,我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其他人和我一樣都暈倒在地,很多禁軍衛忙著救人。而那個將軍叫什麼平的,正把豆芽菜抱起來,我一看,嚇死我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豆芽菜前後對穿穿了個窟窿出來,都是血!”上官芸心有餘悸。
“怎麼會有人要殺七皇子呢?”小高也皺眉,接著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一一跟上官芸說了一遍。
上官芸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回過神來:“天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展開!”
小高一臉的憂心忡忡。
上官芸拍著他肩膀安慰道:“還好大家夥兒都沒事,豆芽菜吉人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小高還是愁容滿麵,歎氣道:“小妖施針要十個時辰,他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喂,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才更值得讓人憂心吧?”上官芸黑線。
另一邊,葉錦民帶著一幫兵士追蹤到宮外,發現了昏迷的太後,而狡猾的二皇子早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兵士問道:“大人,還要繼續追嗎?”
葉錦民揮手:“窮寇莫追!先封鎖城門,別讓他出城,此人留不得!”
“是!”
葉錦民把太後帶回慈銘宮,安頓好,又匆匆趕回葉府,拿了禦賜金牌,把路長清和羅袖放了出來。
一出大牢,路長清挑眉看他:“喲,動作挺快。”
羅袖則把葉錦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沒受什麼傷,放下心來。葉錦民對著羅袖抱之微笑,直接無視路長清,看向夜空,隻見原先那顆已經黯淡的帝王星竟重新閃爍起來,隻是光芒大不如從前,倒是另一顆帝王星,大放光彩。
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這時,一陣大風平地刮起,樹木搖擺,風中隱約夾雜著淒慘嗚咽之聲,說不出的詭異。羅袖抱著葉錦民胳膊,緊張的看著四周:“這風好詭異。”
路長清也隱隱覺察出不妥,拔出背上寶劍,屏息凝神,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不多久,三人便感覺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抬頭一望,在還算圓潤的月亮之下,半空之中出現一頂轎子,分別由四名女子抬著轎子的一邊,從他們的頭頂上一閃而過,如履平地般。
這情況好生詭異,三人麵麵相覷,路長清問:“你剛才看清了嗎?”
葉錦民也皺眉:“之前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氣息,單憑這份輕功,便知這四名女子武功之高。”
“這轎子裏坐著的是誰呢……”路長清喃喃自語。
疑惑間,又一道身影從三人頭頂飛過,葉錦民道:“你看到了吧……”
路長清點頭:“藍色的光芒從劍上發出的。我去追。”說完,也不待兩人說話,疾行而去。
路長清當然沒有追到人,不過卻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秦淵。
秦淵看到對方全身的毛都豎起來的樣子,不由好笑:“你很怕我?”
路長清麵上還是笑容,隻是全身的肉都緊繃著,道:“很想殺你。”
秦淵此時沒有穿著那件黑色鬥篷,一身獵獵紅衣愈發顯得人瀟灑不羈,狂傲邪魅,特別的惑人心神,一雙狹長的鳳眼看著路長清別有深意:“一起走?”
路長清脫口而出:“去哪裏?”啊!好想咬下自己的舌頭。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瞬間就來到路長清身前,輕佻的挑起他下巴:“隨我回苗疆。”
路長清手腕一翻,劍便朝著秦淵挑下巴的手指砍去,秦淵不得不放手,路長清不依不饒,攻了上去,笑容滿麵:“那你怎麼不去地府?”
秦淵背著手,隻守不攻,意態悠閑,路長清拿著劍卻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不由駭然,自己的武功早已躋身江湖一流高手境界,想不到這秦淵深藏不露,武功深不可測。悻悻的收了劍,橫他一眼。
秦淵覺得逗他很有趣,見他收劍,不由道:“怎麼不打了。”
路長清冷笑:“還是讓雷來劈死你比較好。”
秦淵搖頭:“一點都不可愛。”
可愛?!想他少年成名,如今混跡江湖十餘年,有人說他儒雅,有人說他溫柔,還有俊俏,無情,陽光……不一而足,第一次有人拿可愛這種八竿子跟他打不著邊的形容詞來形容,路長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想拔劍了。
路長清正暗自磨牙呢,秦淵不知何時又貼近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不過我很喜歡。”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路長清的耳朵瞬間紅了,不過是被氣的,路長清一掌拍了出去:“今天我要為民除害!”
秦淵低笑兩聲,身子如大雁般滑了出去,道:“路路,我們三個月後,苗疆見。”
路長清麵色不佳:“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去苗疆!”
秦淵一縱身消失在黑暗裏,聲音飄蕩而來:“你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