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2 / 3)

說完這句話的曾夫子發跡裏滲透出一絲絲冷汗,他會這麼說,其實是早已斷定結羅是沉碧人了。因為南宮玥私底下對他透露過,結羅不僅是沉碧人,身份還不凡,各種跡象都令人生疑。當時他企圖用藥物控製他的行動,一方麵還是想要看看結果在望山心中究竟是何種地位,不成想,望山對他用情至深,南宮玥猶疑之際也就錯過了揭發他的機會。

或許南宮玥的話不能全部相信,但當曾夫子清醒地發覺結果對望山具有著宛如潮水般的影響時,他就打從心底反對望山再與他相見。

即將成為一國之君的人,如何能為情所左右到如斯境地?

如果有一天與其狹路相逢,曾夫子勢必要痛下黑手,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望山身子一顫,苦笑著凝視著桌上的茶杯,低聲道:“夫子說的有理,結羅之事理應暫時放在一邊,他欺騙背叛我的這筆賬,我遲早要與他算……如果他幸運的……還沒有……丟掉性命的的話。”

麵對這件事,似乎比想象中簡單。

望山長長吐出一口氣,把幾個得力影衛都找來,一一吩咐了任務下去。既然決定要用天昭國墊一墊腳,有些事情就得提前籌劃妥當,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當下,直取國都登上皇位,才是他最應該付諸全身心精力的事情!

然而更深露重之時,夜闌人靜之時,結羅的嬌嬈笑貌還是會在他眼前幽然浮現,這是懸掛在他心口上的一根毒刺,不知道什麼時候紮進去的,等他被深深傷害,想要將它拔除時,卻怎麼也拔不掉了。

牽著心帶著肉,血脈逆流!望山是堂堂男兒漢,征戰沙場,馬革裹屍也不過彈指一揮間,他的眼睛可以不眨一下!但是,夜夜想起結羅,想到他懷裏剛會咿呀說語的睿兒,萬丈豪情就不知覺的,在頃刻之間變成了纏繞成一團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

望山痛恨這樣優柔的自己,隻得逼迫自己入眠,常常是自己與自己較勁了一宿,直到淩晨才能勉強睡上一個多時辰,雞鳴未響他又醒來。

“哼,說你傻,你還真傻……我告誡過你的,結羅不是尋常男子,此人心思極深,行為詭秘,來曆可疑心懷叵測,你偏偏不信我要信他,現在怎樣?”南宮玥戲謔的話語猶然在耳,鼓噪到了極點,讓望山不太清明的腦子更覺痛楚。

罷了,總不能讓我罵我諱疾忌醫。望山還有很多疑慮沒能解決,招招手,讓人去把南宮玥給喊了來。

他早知道結羅的身份?那為何時隔這麼久才告訴我,他是存的什麼心,又抱持著什麼目的?雖說他們相識相交甚早,但望山的防備心升級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沒有人是值得他絕對相信的。

南宮玥倒是表現的十分痛快和坦然,朗聲道:“因為我欠他一條命,所以才決定給他保守一段時間的秘密……我這個人,一向不參與政治和朝政之事,所以沒想那麼多。實際上,我那段時日一直在旁敲側擊地提醒你,但你仍一心向著結羅身上,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又如何會注意我的話外之音?”

是這麼……一回事麼。望山將信將疑,不敢全信,但心中的憤懣更多了幾重,靜默了片刻又問起他,“有件事你必須交代一二,自結羅離開那日起你也失蹤了,今日晨曦之時才回來,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