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同浴溫泉水,幫結羅洗一回頭發之類的……昨兒個傍晚他就突然一把撈起結羅抱進了溫泉裏。結羅是本能地想要往外逃,怕他胡亂折騰,胡天胡地一番,但還好——
望山說話算話,兩人隻是單純的清洗身體,沒有脫光了衣服,還留著最裏頭那一層。就是這次,望山意外地發現,結羅後腰處有一枚朱紅的畫符,好似一種鳥羽圖案,嬌嬈華麗,便多打量了幾眼。他也沒有問結羅這是什麼,隻以為這是裝飾之用,想著想著身體某處就禁不住湧起了燥熱,眼睛不斷在他腰肢至股溝之間的凹陷處不停徘徊,一時間血脈噴張。
是夜,兩具炙熱滾燙的精幹身軀在床幃之間糾纏了大半夜,直到結羅實在忍受不住地狠狠踢了他幾腳,望山才眸子清明起來,意猶未盡地就此打住。
翌日,宮裏有了消息傳來,望山與曾夫子關門商議。
這回應該皇上真的有行動了,結羅估計,要麼是他決心冊立二王子,要麼是他幹脆想通了讓位給望山,但再想一想,他覺得事情朝著第二種可能發展的幾率比較小。
果然,這晚望山回來之後,告訴給他一個消息:“二王子被立為太子了,也是奇怪……這個向來不學無術的二王子現今居然表現的英明果決起來,像模像樣的。聽說皇帝派給了幾個任務要考驗他,朝中大臣都覺得他處理不好,可偏偏他不僅處理得當滴水不漏,還順道挖出了幾條潛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蟲,一時間大快人心……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那就是……”
結羅也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然道:“要麼是這二王子一直以來都是在示弱,假裝愚鈍;要麼,是他背後的高人實在隱藏的很好。如果前者,那他有可能韜光養晦多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但是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那輕浮的表象是故意裝出來的。”
二王子,也算是個人物。
“如果真是如此,這個對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望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輕微的憂慮,但很快浮現出張揚的笑臉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太過愚蠢平凡,我通往皇位的道路豈不是太過平坦而無趣?”
結羅在心裏無奈地搖了下頭,這人,在這是個時候還有閑情心思和他打趣。
接下來,望山不出所料地忙碌起來,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衛們再一起商量對策,先派兵將三郡接管整頓了起來,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邊境和皇都,一方麵是為了掌握沉碧國眼下的動向,一方麵要打聽清楚二王子是否具有與其對抗的後備實力。
知己知己百戰不殆,望山也算的上深諳兵法,當然也能將這些謀略用在政治陰謀上。
結羅反而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去打聽望山現下的計劃。總而言之,望山要走的路說到底就是一條:奪取皇位,攘外安內!
他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再為他出謀劃策了,大局算是定了一半,現在,他隻一心一意做著手中的弓,不日,這把弓的弓幹已經完成。為了讓弓的品質更好,結羅將弓幹懸掛在了房梁上,底下置了一個體積最大的造弓專用烘箱,用來收幹水分,並防止弓幹受潮變形。光是這一道工序,就耗費了十幾日,結羅才覺得到了火候,把弓幹取下來,轉入下一個步驟。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結羅發現了望山即將起兵攻打沉碧國邊境重鎮的決定,雖然隻是一眼瞥過,但他認得出,望山壓在幾案硯台下的那張牛皮上畫著的,是三郡即將實施的軍事布防圖。
望山不愧是善用兵者,通過幾波探子的回稟就分析出來,沉碧國邊境戍守的兵士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多,但城池防務卻存在著極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