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磊的手臂本來已經包紮好了,卻突然往外滲血,拆開紗布,發現整個手臂都在迅速的潰爛,流膿,然後整個身上,迅速布滿了綠色的斑點,就跟我小叔一樣。
完蛋了,難道……
之間崩豆哭喪著臉,說:“你們這裏誰和金磊有一腿?”
金磊就像我小叔一樣,向離他最近的傑森撲了過去,傑森閃身躲過,並沒有被傷到,說:“對不起了,兄弟。”然後就用芝加哥打字機瘋狂的掃射金磊。
金磊被打的連連後退,郭叔突然跪在地上,手在地上來回摸索著,然後掏出軍刀,在地上來回刻著。
“叔啊我說這時候你就別藝術創作了!哎呦我去!”崩豆一邊用槍打金磊,一邊還要躲閃著,郭叔沒有理他,繼續神定氣閑的在地上畫著,我攥緊了峰子的手,峰子掏出了他的那把左輪,表情凝重的盯著金磊。
而林苒跪在地上,尾椎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她沒有了知覺,像是一隻臨死的小鳥一樣抽動著,我不管不顧的過去抱住了林苒,緊張的不知所措。
慕容嵐把水壺裏的睡潑在背上,兩隻手像是振翅欲飛的鳥兒一樣,使勁的掙開,向前直挺挺的伸著,手心裏有一團金色火焰,對準了已經變成上凶了的金磊。
郭叔終於完成了他的創作,喝了一口酒,把酒對準他刻在地上的花紋潑去,然後打了一個火折子,郭叔刻得圖案就像是活了一樣,搖曳著妖氣的火光。
慕容嵐掏出了她那把白玉做的刀,像一隻被惹怒的貓一樣,衝金磊呲牙,金磊咆哮了醫生,衝著慕容嵐就過來了,慕容嵐劃開自己的手腕,把刀尖對著金磊,金磊就像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盯著包子一樣,盯著慕容嵐,跟著慕容嵐,走向了那個郭叔刻有圖案的火焰圈。
突然火焰竄高,包裹住了金磊,金磊尖叫著,掙紮著,卻走不出那個圈!
過了一會兒,那個健壯的金磊,那個厲害的金磊,又或是那個恐怖的金磊。
就化作了一撮粉末。
我除了慨歎世事無常,我還能幹什麼呢。
郭叔用折疊鏟把金磊的……怎麼說,一撮灰放進了一個絲綢袋子裏麵,一屁股坐在地上,念叨了一句:“對不起啦,兄弟。”
傑森沒有掉眼淚,扛著槍來回溜達,低著頭,一句話沒有。
慕容嵐則是找醫藥箱包紮好自己的傷口,隻有我和峰子流出了真誠,卻廉價的眼淚。
端嬸輕輕的說:“等會去,記得格外給金磊家二十萬。”
原本沉浸在金磊去世的悲痛中的我,被這句話直接拉進了憤怒與仇恨。
端嬸,你是否覺得多給二十萬已經是仁義了?
你他媽算哪門子的端嬸?
與人鬥,其樂無窮。
端嬸咱倆慢慢玩。
我們背上背包,繼續前進,突然甬道豁然開朗。
“寢殿……”
“我們……找到……血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