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弟弟?咱爸生的?”
“垃圾堆撿的。”袁朗沒好氣。
“那你就把你自己搭給一個從垃圾堆撿的了?”袁徠逗他。
高城接口了:“你自個兒都說我合格了,我當然叫你哥。是吧,袁朗?”
袁朗笑的得瑟,舔舔嘴唇。
袁徠撇嘴:“得得得,那我就是你倆家長了以後!”
“家長?”袁朗隨即陰森森的眯起眼睛。“您還是先處理好您自己的內部矛盾再說吧。”撇撇不耐煩的等在一邊的崔鋒,“就他這麽樣,估計您十天半個月是繃想下床了。”
高城搖頭:“他至於嗎?”
“高城——不對,你不能叫‘他’。”
“啊?”高城看袁朗,衝崔鋒挑挑下巴:“那叫什麼?”然後恍然大悟,衝著崔鋒就是一聲響亮的:“大哥!”
崔鋒默然不語,笑的高深。袁徠的臉倒是變得是五彩繽紛。
“你倆演雙簧呢?”袁徠不爽。
“你能摸進我們房間偷窺,我們就不能得瑟一下?”袁朗得意。
“毛病!”
崔鋒上前,一把勾住袁徠的脖子,說了一句話。
袁徠笑了,道:“袁朗……你知道我最喜歡幹什麼嗎?”
“下毒。”
“知道我最喜歡給什麼人下毒嗎?”
“給人添堵的人。”
袁徠揚起笑臉,抬手拍拍袁朗的肩膀,“這次就放你一馬。你哥我走了,後會有期吧。”
“不回來了?”
“不曉得。”
“沒有音訊?”
“傭兵生活不固定嘛!”
“不會掛吧?”
“小瞧你哥了吧?”
“切,又不是沒和你打過,也就那樣兒!!”
這次袁徠沒有反駁,隻是塞給袁朗一個東西。
袁朗低頭:“這是……”
“我和崔鋒打賭,要是你們能在我們走之前上來,我就把老爹的吊墜給你。”
“袁徠——”袁朗咬牙——有這麼打賭的嗎?!!
“哎呀呀~你說你們動作快就說明很相愛嘛~~沒多久就抗不住了。”袁徠笑的燦爛,“這個墜子……我想咱爹一直希望他們完整起來。畢竟,你有你母親的血脈。轉交高城吧。”然後欠扁湊近袁朗,輕輕的說:“保重。”
“……你也是。”
直升機的轟鳴聲蓋住了最後的道別。袁朗看著那盤旋的螺旋槳,良久無語。
高城握了握他的手:“回去吧,別著涼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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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鋒。”袁徠把玩著手上的試劑瓶。
“恩?”
“這次走了,就真的走了吧?”袁徠望著坐在身邊的人。“不回來的,見不到了。”
“是啊。你把墜子給他,不久是這個涵義嗎?騙自己那!”崔鋒玩味的笑,“你以為,你這一身血債的傭兵真的能找個別墅和弟弟、弟夫頤養天年啊!”
“去你的!誰TM要頤養天年了!”袁徠一手脫腮,一手控製著副駕駛座的儀器。“我不就是覺得……”
“覺得悵然若失?”
“不。說不上來。”他正起臉色,“傭兵還是不能善良,善良會出問題。”
“袁徠,你記住。”崔鋒的目光飄的很遠,“我們和袁朗他們,不是一路人。”
“是,就算我想親近,這一身的血腥味也是蓋不住的!”袁徠沒好氣的把手伸到崔鋒的鼻子下麵:“你聞聞你聞聞,這是殺了多少個人啊!”
崔鋒壞心眼的咬一下:“你總還是會再殺的。你弟是為了保家衛國。”
“我是為了養家糊口!”
“知道就好。”崔鋒懶洋洋的,“這點血,就當時給這次旅行的餞別。”
“切!”袁徠捏碎了手上的瓶子——瓶子裏麵是這次袁朗在醫院留下血樣——還有灰色抗體的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