鰥寡孤獨了。”
“那正好可以期待天下大同。”
“好一個天下大同。”宋墨笑出來,“不過沒了他,我們確實可以大同一下,怎麼樣,還是朋友?”
宋墨伸出右手來,沈醉看了一眼,又看看宋墨認真到詭異的臉,不動聲色的抬了抬自己的右手,上麵還戳了一根閃亮亮的針,針後連了一隻碩大的吊瓶。
宋墨挑眉,若無其事的收回右手,又把左手伸出來。
沈醉失笑,隻好伸出自己的左手去,隻打算握一下,卻被不著痕跡的滯留在了那個屬於男人的掌心裏。
沈醉怔了一下,直視宋墨。
那手心傳來的溫度同蘇闌慣有的低溫不同,是一種幹燥溫暖的觸♪感,如果不是她一直都有時斷時續的低燒,那應該是一種很舒服的溫度。
可惜人生的際遇往往如此,也許那是好的,但是好的不是時候,也隻有莫可奈何。
讓我照顧你
一隻被消除了所有號碼的手機,一張被拋棄的電話卡,一把被歸還的鑰匙。
蘇闌看了一眼攤開在麵前的東西,皺眉。
“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讓沈醉離開?”宋墨歪在蘇闌辦公室的沙發裏,深覺自己這個兄弟做的真是仁至義盡,為了給蘇闌留個機會,不辭辛勞緊趕慢趕的把東西快遞過來。可是看蘇闌那個石頭一樣的德行,又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白費功夫。
蘇闌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把東西重新收進紙袋子裏,往旁邊一放,拿過桌上那一摞文件夾最上麵的一個翻開。
宋墨看了冷笑,“我說,你是真沒救了。沈醉的脾氣算是很好了,又那麼遷就你,你是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讓人家連猶豫都沒有的下定決心馬上就走?”
“我也很想知道,既然這麼關心沈醉,怎麼沒問?”
宋墨挑眉,“人家受了傷還在疼,我哪有那麼不識相,趕著去揭人家的瘡疤。”
蘇闌抬頭看了宋墨一眼,把手裏的文件夾一放,“你還真是體貼入微。”
宋墨研究似的盯著蘇闌,半晌,忽然了然的笑了,“你不會和沈醉或者沈醉的家人也說了類似的話吧?”
蘇闌的臉色一沉,唇線緊抿。
宋墨撐著額頭大笑,“這麼蠢的話你也說的出來,怎麼,看見小音子找了個比你識情知趣知冷知熱的男人過的幸福美滿,你受刺激了?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吃醋?計較關鍵的時候照顧沈醉的人是我不是你?”
“你當年怎麼沒去修心理學。”
“我說對了?”宋墨笑得越發得意。
蘇闌默不作聲,幹脆掏出一根煙點上。
“我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是就打算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沈醉走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遵守什麼朋友妻不可欺的君子信條了。沈醉是個好女人,我確實很喜歡,你要是放手,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宋墨整整衣領,站起來,狹長的眉目間不掩飾的盡是挑釁的意味。
蘇闌反射性的眯了下眼睛,冷冷的瞪視宋墨,瞬間緊繃的身體輻射著戾氣。
一站一坐的兩個男人霎時無聲的對峙。
忽如其來的手機鈴打破了冷凝的空氣,蘇闌麵色陰沉的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臉色一僵,瞬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宋墨看在眼裏,無聲的嗤笑了一下,幹脆的轉身走出門去。
“喂。”蘇闌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我是沈醉,抱歉我讓宋墨陪沈際去你的房子裏幫我拿了一趟東西。我不知道宋墨有沒有去找過你,我已經拜托他把鑰匙和手機交還給你了。很抱歉,不過我想我還是應該和你說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