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算了,何必又是絕食又是自虐的。”柳蓮二氣勢洶洶的朝尹月吼著,“你是失憶還是失去了心,你抬眼看看我們,你看看啊!你不僅僅是自己的也是我們的。”
多田急忙拉開柳,將尹月抱起放在床上開始檢查傷口,“柳君,你冷靜一下,伊藤小姐不能再受任何刺
8、逆流的河水 ...
激了。林護士請你馬上帶他離開。”
還好,傷口不大,隻是骨折的右手恐怕又要推後愈合了。
走廊裏,柳坐在椅子上頭深深地陷在雙手中,強烈地憤怒讓他的雙肩發抖。他好恨,恨那個鐵石心腸的伊藤明音。見到伊藤明音虛弱的樣子後卻又覺得心疼不已。
早在伊藤明音厭食開始他就知道了,醫生們會診後一致認為厭食的原因不是病理性而是心因性的。是伊藤明音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打從心裏拒絕,雖然她本人沒有主動拒絕進食,但潛意識裏卻很排斥。
這麼久以來,柳默默的看著伊藤明音,希望她能慢慢恢複。雖然失憶了,但是,柳也認為不記得更好,以前沒有了,以後卻更長久。為此,他還看了很多相關書籍,詢問了心理醫生。答案隻有一個——細心的嗬護,溫柔的包容,給她足夠的溫暖和安全感。
為此不想和伊藤明音糾纏太深的他徹底放棄原本的計劃,隻因她隻對他特別的關注。要溫柔和包容嗎?隻要伊藤明音想要,他就能給。可是,日子一天天過,伊藤明音一日日憔悴,最近連他也不理會了。
為了不刺激她,柳忍耐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靜靜地等待時機接近她。後來無意中發現夢魘中的伊藤明音隻有他能安撫,柳就更堅信加以時日一定會有所好轉。
柳試圖和她說話,結果被□裸的無視,接近她立刻被冷處理。因為要做作業和部活,自己根本沒有時間來與她慢慢接觸。
要不是家裏人還沒回來,那擠出的一點時間恐怕也沒有了。
叔叔本來反對他太過接近伊藤明音,現在看到柳這個樣子更是不滿了。頂著叔叔的不理解,依舊風雨無阻的來看她。可是他等來了什麼?等來了伊藤明音一心求死的心。
自己好不容易重建的冷靜又一次被打破。伊藤明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肯走出來又不準別人進入,就像一條單向的河流。總是冷著臉,憂鬱而痛苦的看著窗外。
一直以來都不肯開口說話的人,今天第一次出聲,對象還是自己。喜悅的心情絲毫不亞於奪得全國大賽冠軍。
轉眼卻性情大變的自殘,要他如何是好。‘伊藤明音你終究是我的魔障啊。’柳痛苦的想著。
房間裏,尹月瑟瑟發抖的坐在床上,腦子裏全是剛才恐怖的畫麵,那些記憶應該是屬於身體的原主人的吧,好可怕。仿佛隨時被撕裂一樣,那孩子竟然遭到了如此惡劣的對待。
看著不停抖著身體的尹月,多田大夫開口安慰著:“別怕伊藤小姐。我們以後都不會讓柳君再來打攪你了,你放心。”多田很好奇一向很重視伊藤明音的柳究竟做了什麼。難道是
8、逆流的河水 ...
因為壓力太大暴走了?
“不要,和他沒關係。”半響,沙啞著聲音尹月開口為柳辯解:“你不要趕他走,不要。”聽見醫生要趕柳蓮二走,尹月有些急了,一想到那個少年,心裏一陣焦急。
看樣子有隱情啊。“林護士,讓柳君進來。”難得伊藤明音難得開口了,他還不抓住機會,今天就是打開她心扉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