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喻恒伸手,撥開小倩越湊越近的腦袋,將她驅逐出安信十公分之外。
小倩笑嗬嗬地摟住安信的脖子,甜甜地說:“哥哥果然這麼緊張我們的卷毛安啊,我還以為你就隔離舅媽呢,不讓她對卷毛安頤指氣使,沒想到我也不能湊過來。不過,話說回來,誰叫我們的卷毛安這麼可愛呢?不管是誰看了,都忍不住要伸手捏捏她。”
說著,她的祿山之爪已經抬了起來。
喻恒拈起一張紙巾,壓在小倩的手上,眼神裏透出警告。
安信嘎吱嘎吱地嚼著生菜葉子,轉頭看著他們。
喻恒將小倩隔離好了,突然朝旁邊喊了一聲:“阮衡。”
他的語氣有些冷,又鑒於第一次直呼阮衡姓名,安信張大嘴巴,看著上司阮衡真的奇跡般地出現在眼前,微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阮衡一來,小倩就乖乖地低頭抿可樂,一副羞澀狀。
安信注意到阮衡沒坐在喻恒身邊,而是在桌旁加了一張凳子。總頭頭的氣場就是不一樣,她感歎,同時看著小倩耍寶。
“我帶安信來吃飯,你們呢?”喻恒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牽到身邊安置好,淡淡地問阮衡。
她舉手:“我知道,他們正在戀愛,還是我撮合的。”並放下手揪了他一把,“不準反對。”
小倩捋了捋披肩長發,撅了撅嘴抗議兄長的冷淡不語。
吃完飯出來,喻恒帶安信回他的公寓休息,給她係好了安全帶,開車前看著她說:“你不反抗嗎?”
“什麼?”安信嚼著小倩給她的口香糖,吹了個泡泡。
“不要讓別人捏你的臉,我很不喜歡。”他陰沉沉地說。
“可是你也在捏我的臉啊!”
“我不一樣。”
“............”
“最好趁這個機會我一次說清楚。”
安信看著喻恒黑掉的臉,朝車窗那邊挪了挪,吞了吞唾沫,差點將口香糖也吃了:“什麼......”
“身體四肢不要和別人有接觸,見到阮正楠或者封岩要主動回避,不要讓別人拍你的頭發,挽住你的脖子。那種合照親吻的事不準再發生,就算需要照顧場麵,你也不準莫名其妙地對別人好。”
喻恒的右手撐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張開懷抱形成了一個壓迫感十足的包圍圈。安信柔弱地看著他,還是鬥膽開了口:“我能問一下嗎,剛才最後那一句——為什麼?”
“你自己想吧。”他發動了車子。
喻恒陪著傻瓜安信度過了下午和晚上。他送她回家時已經過了十點,安媽媽都睡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爸爸見她躡手躡腳地進門,笑嗬嗬地說:“怎麼樣,爸爸出動的‘封岩政策’還是有效的吧?”
安信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爸爸,你是說——首肯封岩追求我的消息是你散播的?”
“是啊。”爸爸依舊笑眯眯的,“不刺激一下喻恒怎麼辦啊,總不能看著你們真的拜拜吧。再說封岩這孩子真是貼心,我才說一遍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配合得天衣無縫。”
爸爸表示,正是封岩如此爽快,他才不遺餘力地寫了行書帖送給封岩,感謝人家“假公濟私”。
第二天,安信還知道了一件更神奇的事:媽媽對她提出的“喻恒”這個名字沒有任何暴戾反應,相反地一直坐在沙發裏想心事,杵著臉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