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3)

安信猛地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我在做夢吧?”

喻恒抬起頭,溫和地笑了笑:“希望沒嚇到你。”

她是真的嚇了一跳,就差光著腳奪路而逃。她在前男友家裏穿著不倫不類的睡衣,不倫不類地睡在他的床上,她半天找不出一個詞能形容現在的窘況。

喻恒放下雜誌,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安撫她的情緒:“小倩昨天打電話告訴我,有人在追求你,還得到了安伯父的支持,那人竟然是封岩,我聽了心裏很急,連夜搭飛機回國,但沒想到你就睡在了我的床上。”

安信著急地想要解釋。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笑著說:“不用說了,我都猜得出來。”

可是她真的有話要說啊!

盡管臉頰被他捏紅了,她努力坐了起來,隔了一段距離再開口:“你們都弄錯了,我爸爸沒有內定過誰。就算他內定了,我也不一定會答應。”

安信看到喻恒的神色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就像是一個跋涉的旅者突然找到了綠洲,那種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根本沒掩飾他的高興,直接將她緊緊地抱在胸`前。

安信很不好意思:“那個,我呼吸不過來。”

可是他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的心還在猛烈地跳著,在這寂靜的夜裏,一聲一聲讓她聽得很清楚。

她的手臂被箍得死緊,簡直讓她動彈不得:“喂,你不睡覺嗎?”

“時差還沒調整好。”

“可是,我要睡覺啊!”

“我看著你睡。”

她忍不住嘀咕:“這樣我還怎麼睡得著。”

一股大力突然傳來,她已經被喻恒調整了身子,被拖到了他的懷抱裏。

“別動,我抱抱你。”喻恒像平時那樣說著,采取了常用的軟化政策——先將她哄到懷裏不準她動,再抱住不放手,最後吻得她逃不掉。

安信突然有所頓悟,知道在一次次的耳鬢廝磨裏,她的心又淪陷了。

她打著嗬欠說:“你去澳大利亞做什麼?”

“請媽媽回國拜訪你的雙親。”

安信的瞌睡被嚇跑了一半:“你把你媽叫回來了?她不是慈禧太後嗎?幹嗎聽你的?還有,我媽媽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讓她知道上門的阿姨是你媽,她會不會把她掃地出門呀?”

喻恒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兒:“不要怕,我都安排好了。”

剩下的時間她還是有些害怕,硬撐著沒打瞌睡,自然也忽視了喻恒對她的揉揉捏捏。等她察覺到他像是玩著一隻娃娃時,她馬上拍下了他的手,義正詞嚴地說:“我又不是木偶,你以為捏我的手指會不痛嗎?”

“那我可以溫柔一點嗎?”他抬起墨黑的眼睛,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

下一秒一個軟軟的嘴唇靠了過來,親住了她的鎖骨,一陣沐浴後的薄荷香衝進她的鼻端,驚得她仰著脖子,也讓他的動作有機可乘,溫柔的兩片唇就沿著她的臉側攀緣了上去。

安信手腳酥|麻,被吻得說不出話。

喻恒輕重並施, 輾轉侵占她的嘴,流連到她的衣領口,再朝下,就是危險的禁地了,可是他卻適時地停住,重新抱住她,給她蓋上毯子,輕聲說:“睡吧。”

翌日是個好天氣,有鳥鳴從落地窗簾外傳來。安信睜開了楊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注意到了沙發上擺放著一個粉藍色的包裝盒。

從慣例來看,應該是喻恒用來討她歡心的,老送些卡哇伊的服裝和禮物,讓她這個半大的孩子想拒絕也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