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Cash不合時宜地發出哧哧的笑聲。她白了他一眼。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臉色一變:“這位可愛的卷毛妞今晚是我的女伴。”

來了,安信暗地使勁掰Cash手指,忍不住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惡俗的人始終是惡俗的人,不看到喻恒的臉色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她扭頭去看Cash,Cash果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喻恒。

喻恒的神色沒什麼變化,總之就是官方的淡然。

安信猜對了。

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喻恒大人是什麼級別,他遇見的風浪和這比又是什麼概念,她作為螻蟻之民能猜得出來,所以她隻能仰視。

安信掙脫Cash的鉗製,轉頭朝牆邊走。Cash追了上去:“喂,我說你這個卷毛妞怎麼不知好歹。”挨得近了,他突然又一把撈住她的腦袋,摟到他嘴邊悄悄地說:“剛才他垂在衣袖裏的手在發抖,你贏了。啊,不對,是我贏了。”

安信打量著牆的高度,突然轉過臉說:“來吧——”

Cash警惕地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她低頭又把裙角打結,開始卷袖子:“你蹲下來,讓我踩著你翻出去。”

“不!”Cash堅決拒絕。

“那我打電話給蘭小姐,說你沒心思幫她追喻恒,反而以取笑他為樂?”

Cash的表情有所掙紮。

安信心底忍住笑,知道他是怕蘭雅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這位衣著裝扮透出清貴氣的花花公子抿住嘴說:“我抱你到樹上,你自己爬出去吧。”

安信成功地踩住了Cash的雙手及肩膀,坐在樹丫上居高臨下地笑著:“哦,忘了告訴你,我剛才翻進來時看到有間小門開著,其實是沒必要再踩著你出去的。”

她趁Cash發作前跳下圍牆,揚長而去。

能將萬惡的Cash踐踏在腳下蹂躪,這種揚眉吐氣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安信一直朝前走,沒回頭。身後莊園浮起大片霧狀的燈光,那裏麵有她曾經愛過的人,偶爾遇見的澀然經過Cash這一衝刷,已經變淡了不少。

她知道以後的日子如同這晚的煙火,到最後會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在三開的工作如其展開,時間不知不覺晃過了五天。

安信再也沒有上《飛仙》,因為上去後她不知道能做什麼,看到“午夜相公”的名字徒留傷感而已。她大致已經猜到,這位在《飛仙》裏對她嗬護備至的相公,因為太多巧合集中在一起,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阿Joe和她聯係說阮正楠狀態比較穩定,排舞、拍廣告、做宣傳時都是微笑著的,沒看出有什麼不高興。

安信直覺懂這個表裏不如一的偶像帥哥。

她歎了一口氣說:“阿Joe你看著點他吧,以他那性格,難免要鬧點事。”

至於和他的聯係,她全免了。

阮正楠來過三開拍攝MV,帶著一票人走過,墨鏡下的眼睛藏得深沉。這麼大的隊伍明星範兒縱橫三開,不可避免地會撞見做助理跑腿的安信,他總是率先越過她身邊,留下一抹冷冷的茶花香,去得遠了,還能縈繞在她的鼻尖。

形同陌路也好。

安信拿著宣傳部的企劃案匆匆走入會議室,準確無誤地朝著她的人生軌跡進行下去。

上司阮衡退回了本期電子報宣傳版,理由是內容貧乏,不能引起讀者興趣。策劃欄目的組長找她訴苦:“你說現在報上的‘你來我往GM問答’還有誰看呢?就上次,一個原產地北京的老讀者向我提意見,說講解版塊太他媽的操蛋了,整個一小白,但我也委屈啊,那些硬件問題少說也講了十幾遍了,還是有人不斷發我信箱揪著問——白哥,我按ENTER鍵怎麼沒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