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擋在了下半張臉前,隻露出兩隻骨碌碌的黑眼睛。
她看著他說道:“媽媽喜歡正楠,我想如果能請動正楠,媽媽說不定會好得快點。”
喻恒垂下眼睛,輕歎:“安信,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卻要受到你的懲罰。”
“蘭雅——”
“給我時間,我能證明我的清白。”
“你是說那份從英國寄回來的報告嗎?”
“是的。”
“但是你對我過敏啊——”
“我在找解決的辦法,我絕對不會委屈你一輩子戴帽子的。”
安信聞言拉了拉帽簷,使它戴得更緊固點,僵硬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
喻恒很快俯下`身,朝她的嘴唇撲去,她趕緊支起雙臂擋在臉前,比畫了一下:“不準老占我便宜,跟你說個正經的——我這頭頂上已經扣了個紅燦燦的小三帽子,不在乎多戴一頂。”
他用雙臂撐在玻璃上,將她圈在懷裏,低聲說:“是我以前低估了蘭雅的韌勁,忽視了她傷害你的可能性,我向你道歉。”
安信呆了一下:“不,我不是這個意①
“對對對,是我。”她拚命點頭。
可是手機裏又沒了聲音,她小心翼翼將指頭挪到沒碎鑽的地方,捏穩了,小心意義地湊近耳朵細聽,隻聽到傳來淡淡的呼吸聲。
他還在啊,為什麼不說話呢?
安信喊了阮正楠的名字,隔了幾秒鍾後,阮正楠的聲音突然又像暴風驟雨,劈裏啪啦地朝這邊砸:“為什麼是喻恒接你的電話?為什麼他半夜還能接你電話?為什麼你的電話丟在他家?為什麼你換了電話號碼?”
那聲音冷清得猶如灌了一大瓶冰水,震得安信手忙腳亂,一個不小心抓溜了東芝豪華版。
她趕緊趔趄著倒向前,撈住了手機,心有餘悸地說:“別吼了,別吼了,我們見麵談。”
兩人見麵的地方時阮正楠的宣傳秀場,安信壓低了帽簷,戴了個口罩,但凡有人懷疑地看著她,她就解釋“感冒會傳染”,但阿Joe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她身上刮來刮去,那種犀利刮得她遍體生寒。
她馬上低下頭,將額頭湊上去,阿Joe的玉指果然又點上了:“我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玩什麼不好要玩緋聞,玩完了就拍屁股走人,丟下我們正楠像個神經病似的天天追著別人問你去了哪兒,找不到答案就罷演,你知道我這二十幾天操了多少心?哥混口飯吃容易嗎?”
“我錯了,我錯了。”
阿Joe在她額頭上戳出了個紅點,才挽了個蘭花指,揚手說:“想找我們正楠啊?也行,那邊有卡通服裝,你去COS幾個,湊完了全場再走。”
安信放眼一看,舞台角果然有些卡通連體衣和大頭腦袋,一套套正擺放著呢。底下有些吉祥物已經開始走動了,在迎賓和熱場。
她收回目光,將信將疑地問:“阿Joe哥你不會又整我吧?”
阿Joe哼了一聲扭頭就要走。
她趕緊衝上去拽住他胳膊說:“就這樣說好了,我做機器貓,正楠借我用兩天。”
安信穿好圓鼓鼓的機器貓服裝到處走動,幫助分發宣傳單和呼啦手柄。過了一會兒節目開始了,主持人先感謝了本市最大的童裝連鎖公司的強力讚助,再揀幾個熱點問題采訪阮正楠。
“EVER,你有喜歡的女孩嗎?”
阮正楠今天休閑打扮,清清爽爽的鄰家大哥模樣,線衫和牛仔褲被他穿出了一種境界,他湊近麥克風微微一笑:“有。”並閉嘴不語。
主持人好奇地追問,底下手柄呼啦啦搖得嘈雜。安信偷偷喝了口水,將腦袋罩回,靠在邊角的牆壁上休息。
阮正楠掃視全場,目光在她身上稍微一停,再轉了過去。在現場氣氛快達到沸點時,他終於開口說:“我暗戀她十二年。”
“哇EVER原來這麼純情啊。”主持人煽動底下粉絲尖叫,徹底點燃了全場熱度。
安信伸手撓了撓後背,再杵著圓嘟嘟的手掌算:十二年前那就是他九歲那會兒,小屁孩居然早戀……哪家的孩子這般倒黴被他纏上了……轉念一想,他和她見麵不超過兩個月,看來他隻是愛逗她玩,不是真的喜歡她,那她也放心了。
主持人按照約定的程序要求阮正楠和粉絲互動,阮正楠看了看熱情高漲的人群,突然說:“神奇的機器貓也在這裏,我想請她先完成我的願望,你們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