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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街的咖啡館裏,周東野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沉澱心情。

非她不可麼?其實自己並不想陷入這個境地呢,不受控,這種狀態對於成年人來說,是太可怕的事情,反複地想,要不要告白,可告白這種事,應該是十幾歲的時候做的吧?周東野想著都覺得羞窘,猶豫不決,剛才吻後餘溫,一時衝動,約了韓涼,現在冷了熱情,卻又不知道如何麵對她,為難。

第 19 章

韓涼依約前來,周東野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韓涼出了對麵旅行社的門,就一直盯著她看,一直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對麵,點了一杯拿鐵。

這個女人,在自己印象裏沒有任何改變,頭發細軟,卻有兩個執拗的旋,臉色慘白,下巴與韓友很象,小小的,弱弱的,眼睛不太協調,不大,剛看上去,總覺得她在笑,彎彎的,可看久了,又覺得,根本沒笑,眼神懶散,還帶點不屑,不象是個好相處的人。可這樣的一個女人,走在外麵,卻總要做出非常有精神的樣子,背挺得筆直,勾著嘴角,一臉陽光。

哼,就她那個慘白的皮膚,完全是個吸血鬼樣,跟明媚的陽光根本不搭調。周東野心裏暗暗撇嘴,裝什麼裝!脾氣又壞,力氣又大,沒一處可取。

韓涼任由周東野一徑看著她,用兩個眼睛做著希奇古怪的評判,一會兒喜,一會兒怒,一會兒無奈,一會兒鄙視。韓涼對這一切忽略,無視,不理他。如果一個吻就讓這麼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變得如此別扭,自己還真是無話可說。這麼大冷的天,還是喝杯熱拿鐵是一等一的要事。

“你要去旅行?”周東野沒話找話說,用下巴指了指旅行社的方向,問道。

“嗯。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韓涼大大地喝了一口拿鐵,暖回了身子,直接問道。

“呃……”周東野聽到韓涼打算旅行,心中有些歡喜,如果這個女人不在身邊的話,自己應該會把這種所謂愛的苗頭滅掉吧?下定了決心,周東野一周以來的愁思現在有了希望,有了出口,心情大好,隨便找了個理由,道:“上次你不是說要講你以往的故事給我聽麼?我正好沒事,想聽聽。”

韓涼見周東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往事倒成了他解悶的故事一樣,微微笑了笑,勾起的唇角沒什麼溫度,略帶諷意,道:“對不起,周先生,要讓你失望了呢,有些事錯過就算了吧,我現在實在拾不起興趣講那些個陳年舊事。”⊿思⊿兔⊿在⊿線⊿閱⊿讀⊿

周先生?!周東野聞言,知道韓涼在生氣,有些鬱悶的同時,感覺心情一鬆,這樣也好,耶酥說過,遠離愛,無驚無怖。讓自己歸於平靜吧。於是也客氣地笑道:“不,是我逾距了。韓小姐要去哪裏,我送你?”

“不用……”韓涼擺擺手,正打算往下說,就接到電話,微微欠身,韓涼走到一邊去接電話:“小麓,怎麼啦?”

周東野聽到小麓兩個字,頭皮一緊,眉頭就要豎起來。坐在座位上,按按自己的胸口,不行不行,給自己一個機會,等她旅行完,想清楚再說,現在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周東野在這邊使勁地平撫自己的情緒,任酸水往上冒,也不理它。等韓涼接完電話回來,一臉的笑容,如此刺眼。

“周先生,不如我們就在這裏道別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韓涼客客氣氣地道別。

周東野笑得燦爛,道:“好的,韓小姐,再次感謝這次你做的程序,實在非常完美,希望我們還有下次的合作機會。”

二人客套一番,出了咖啡館的門,一個往東,一個向西,分道揚鑣。

之後的日子,又是聖誕,又是元旦,各人都忙翻天。

韓涼趁元旦假期與杜麓一起去看望了他的父母,二老幾乎是看著韓涼長大,韓涼在青春期的時候,幾乎是杜嶽的尾巴,見天地在杜家轉來轉去,二老對韓涼象親女兒一樣的感情。後來是杜嶽的離去,才讓二老離開傷心地,投奔了小兒子。韓涼在杜家,倒是比從前回自己家還要輕鬆些,快樂些。元旦三天,讓韓涼重溫親情的美好,幾乎要忘卻周東野那些無謂的、甜蜜的吻與吻後那些讓她生氣、讓她莫名的舉動。

“涼姐姐,你是不是戀愛了?”韓涼與杜麓看望完杜家二老回到杜麓暫居地――韓友的居所。杜麓給韓涼倒了杯熱奶,問道。

“暫時沒有,怎麼會問這個?”韓涼拍拍杜麓的頭,笑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會一輩子沉溺在你哥哥逝去的陰影裏吧?”

“不是,不是,我知道涼姐姐對哥哥的感情,崇拜遠大於愛情。”杜麓拉住韓涼的手道:“哥哥的死,雖然讓你傷心,卻也不會讓你一撅不振。”

韓涼聞言,不禁有些詫異地看著杜麓:“沒想到,所有人裏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這小子。”歎了口氣,又道:“但你哥哥確實是天下我最喜歡的男子,他死了以後,很難再遇到另一個他讓我動心了呢。”

杜麓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是哥哥的弟弟,如果說天下還有另一個他的話,那就非我莫屬。”杜麓望著韓涼的眼睛,鄭重地說:“涼姐姐,你願意接受我麼?和我在一起,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