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護你,愛你。”
韓涼聞言嚇了一跳,看著杜麓這張年輕的臉,被這突然的表白搞得有些啼笑皆非,道:“小麓,你知道你叫我什麼?你叫我涼姐姐,這個稱呼是我從小聽到大的,我小時候拉著你上學的第一天起,我就把你當成弟弟,從未改變過,你這樣突然的表白,隻會讓我很驚訝。”
“那麼,好吧,韓涼。”杜麓並沒有退縮,拉著韓涼的手,半跪在地上,說:“我叫你涼姐姐,是你的意願,我愛你,不願意違背你,才這樣叫了你十幾年。其實,我一直偷偷愛你,隻是當時你的眼裏隻有哥哥,你那麼快樂,無憂無慮,象小鳥一樣,我沒辦法讓你更快樂,隻能祝福你。”
杜麓頓了頓,又道:“可是,哥哥不在了,你看看現在的你,這麼瘦弱,這麼無助,韓伯伯也不在了,韓伯母遠嫁他鄉,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孤單下去,韓涼,相信我,我雖然比你年輕,但我與哥哥一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和我在一起吧。”
韓涼看著杜麓年輕的臉上有著類似於虔誠的光芒,堅定地望著自己,可是她知道,這不是愛情。但依然感動,這樣的男孩子確實值得任何一個女人傾心去愛,但不是她。
“小麓,我以前都沒有注意,原來你真的長大了。你對我有這樣的情,我非常感動,但是,小麓,這不是愛情,真的,我知道。就算我是你的姐姐吧,你也一樣可以照顧我,你把你的愛情放好,留給愛你的女人吧,小麓。”
第 20 章
拒絕了杜麓,從韓友的住所出來,韓涼有些許的感傷。買了束花,打車來到墓園。
照片上的杜嶽永遠笑得那麼開心,濃眉大眼,杜麓與他有些相似。他永遠地停在了這個時刻,自己還在不停地老去,不停地失去,韓涼鼻子有些酸酸地,笑了一下,放下花,鼻音很重地說道:“嶽,小麓長大了呢,你相信麼?他竟然今天向我表白,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看他擁有如此堅定的熱情,突然就讓我覺得自己老了……,嶽,總有一天,我會比你還老,會有一天想不起你的樣子……,唉,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你把我的青春帶到哪兒去了呢?怎麼讓我蒼老得這麼迅速?”
頓了頓,韓涼看了看冬天陰霾的天空,灰色得無情,好象有風在高空中呼號,定了定神,低頭看著杜嶽的照片,接著說道:“我見到你爸媽了,他們很好,小麓也很好,請你祝福我吧,讓我與他們一樣這樣平平安安地過下去,我也會努力象你一樣的,一樣樂觀,一樣堅強。新年快樂。”
站在墓碑前,韓涼看著永遠開心的杜嶽的笑臉一直發呆,直到腳凍麻了,才一步一步踱出墓園。走出來,回了神才發現下了雪,雪花很大,一片一片地飛著,很美麗。
打了車往家走,在車上,韓涼一直在發抖,控製不住的發抖,頭越來越暈,身上也開始疼,韓涼自己心裏知道,看來是凍著了。到了家,趕緊喝了開水,飯也沒力氣做了,努力半天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迷迷糊糊地睡了。
很燙,一直很燙,韓涼知道自己發燒,熱也不敢蹬被子,忍著,忍著,捂得一身汗,卻還是暈暈沉沉,半點也沒有輕鬆,渾身酸疼,小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一會兒睡,一會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在按自己的門鈴,動不了,實在動不了呀,門鈴聲聽在韓涼耳朵裏,感覺忽遠忽近,不可捉摸。按門鈴的人鍥而不舍,不停的按。韓涼頭痛地皺緊了眉頭。
門鈴聲停了,手機又響了起來,就在枕邊,韓涼費勁地接起來,就聽到韓友的聲音:“表姐,你在哪兒?怎麼不在家?我媽給你帶了東西。”
“我在家,就是有些燒,動不了,我聽到你按門鈴了……”韓涼的聲音很低,幾乎全是氣聲,越說到後麵,越弱,韓友一聽就急了,大聲道:“你撐一下,努力,來給我開了門,我帶你去看病!”
可是話說完,韓涼並沒有回答,等了一會兒,韓友見還是沒反應,知道韓涼肯定是暈過去了。丟下手中東西,準備下樓去找鎖匠來開門。
韓友著急地衝出電梯門,一頭撞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韓友低著頭說了一聲對不起,還要往前衝,就聽到周東野的聲音:“韓友,怎麼啦?這麼著急,是韓涼有什麼事麼?”
韓友停下腳步,一抬頭看到周東野,著急地說:“表姐在屋裏發燒,可是她房門打不開,我去找鎖匠來。”
周東野一聽,擔心起來,拉住韓友道:“你不用去,我知道她的備用鑰匙放在哪兒的。”雖然周東野交還鑰匙之後,再沒用過韓涼的備用鑰匙,但他曾經摸到過,韓涼真的很懶,所謂換地方,無非就是從門沿左邊,換到了門沿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