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鬆開了小姬的手,獨自朝著閣樓的方向走去。
他這是拿命來威脅她,因為他知道小姬善良,一定不會舍得讓他死的,為了留住她,他不得不如此了。
況且失去她的日子,他過得生不如死,何必還要再受此折磨?倒不如死了誰都清淨,這脆弱的心,也不會再疼了,疼得夜不能眠。
我一旦失去你,生命也就到了盡頭。他這是赤.裸.裸地以生命來威脅她呢。
看著一身翩然白衫的江暮寒漸漸遠去,心裏很是難受,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江暮寒,你夠卑鄙的!”為了留住她,連死都能說出口了,她是不是又該從今晚絕食抗議了?可憐了她肚子裏的習小一,算了,她要吃好喝好睡好,等習洛暄找來,所有的難題全都扔給他。
聽著身後的指控,身形一顫,穩住了腳步,心裏的疼意又泛了開來,他是卑鄙,但是從不知道這話由他愛的女人當麵這麼對他說,竟然是如此的難堪。
他卑鄙,也是因為太過愛她了。
緩緩地,江暮寒轉身,看著幾米之外一臉怒氣騰騰的小姬,他說:“隻要能留住你,我願意當那個卑鄙小人。”
“你這又是何苦呢?拿命來威脅我。”還真是不愛惜自己,以前她還是北泠霰霰的時候,說要同生共死,現在她一離開,他便要以死相逼。小姬以一個憤怒的眼神殺過去,她說:“江暮寒你怎麼就不懂得為自己活著?”
“遇上你,我便隻是為你而活的江暮寒。”這一段愛,他愛得好是卑微,卻又心甘情願如此。
“我不是北泠霰霰,我是小姬。”
“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愛的是你,往後也隻有你。”北泠霰霰已死,他將她藏於心中,現在愛的就隻有小姬了。
見她咬紅了下唇,最後江暮寒還是拉下了臉,朝她走近,拉上她的手,很誠懇地說:“我們別鬧了好不好?你也別氣了,有了身孕不許經常動怒,萬一動了胎氣,苦的還不是你。”
她也不想動怒,隻不過這樣的江暮寒真的讓她放不下心,能不能不要對她這麼好?
小姬沒再掙紮,任他拉著自己手,在手背處落下一吻,她說:“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的,你為什麼還要以死來威脅呢?好好活著吧!往後沒有我的日子,你也要好好活著,不許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
她終會離開他的,離開後,還是希望江暮寒可以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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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不走,沒你的日子,我一個人承受不住。”不管小姬願意不願意,江暮寒俯身輕輕地吻上她柔軟的唇瓣,但隻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很想多停留片刻,但是他知道急不來的,得讓小姬慢慢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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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盡頭,一路過去,一片荒蕪。
“殿下,就是這裏了,到了這邊就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太子妃留下的記號。”
李悅明將軍指著一整片荒蕪的土地。
騎在馬上的習洛暄在烈日下微微眯著嫵媚的雙眼,看著眼前一片荒蕪的土地,遠遠望去,沒有人煙的蹤跡。為何到了這裏小姬就不做記號了?是因為他們沒有找著,還是因為她沒有留下?
“子陌你覺得如何?”習洛暄問身旁馬背上的蕭子陌。
一眼望去除了山丘還是山丘,實在很難想象江暮寒會帶著小姬朝那兒去,蕭子陌看了一會他說,“你的感覺不是向來比誰都準嗎?憑你的感覺?”
一句話,他反問了回去。
他的感覺便是離她越來越近。
“李將軍。”媚眼一瞥前麵的李悅明。
“末將在!”
“各個角落開始進行徹底搜查!”
懶
“是!末將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李悅明行了禮,開始指揮侍衛進行搜查。
望著那片荒蕪的土地,遠處層層疊疊的山丘,習洛暄道:“子陌我們也別閑著,進入裏麵看看。”
“嗯。”蕭子陌點頭。
“你們也找到這裏了。”
正當他們要前去的時候,後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習洛暄回頭,看著一身淺色長衫的白顏子正騎馬朝他們馳來,露出一笑,他問,“師父,可有小姬的消息?”
“找到了些小姬留下的東西,你看看。”說著白顏子從懷裏拿起一小包東西扔給了習洛暄。
伸手接過他扔來的那一小包,解開,裏麵同李悅明將軍給他的差不多,一些太子殿裏的東西,還有幾塊帶著筆跡的布條。
布條上的字跡有些已經模糊了,大概可以分辨出裏麵的意思,這下他更能確定她就在這城東的盡頭。
“這些東西確實是她的,進裏麵找找吧!”蟲
白顏子點頭,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