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起身,看著房門外一襲白色宮裝的她,因為突然的光亮讓她覺得刺眼,微微地眯上了眼睛,將臉轉向了一邊,而他也正好看到了她完美的側臉,竟然美得那麼令人心動。
好一會才適應了光線,小姬看向習洛熙,又看了眼裏麵,竟然是一身淡紫色華麗宮裝的習洛傾,燭火中的他俊美得很不真實,帶著淡淡的笑意,少了以往的冰冷,竟是那麼好看。
隻愣了幾秒,小姬立即回過神來,“你在讀書呀,是不是打擾了?”
“沒事,七皇兄在教我功課,你來了,我就跟七皇兄說今晚不學了。說著習洛熙已是很雞婆地回頭對著習洛傾說道:“七皇兄,豆芽菜來找我玩了,今晚就念到這裏。”
“好!”習洛傾倒也幹脆。懶
她沒聽錯吧!習洛傾竟然如此好說話,怎麼她死了一回,又換回了原來的麵孔過來,這男人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與以前相比,倒是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了些。
平易近人……隻是想到他曾說過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這是錯覺。今天太傷心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跟著習洛熙走出了書房,本在書房內的習洛傾也跟著走了出來。
小姬尋了個台階,一屁.股坐了下去,習洛熙雖然不願意,但也隻好坐在她的身邊,他問:“豆芽菜你有心事!”這麼沉默,一路上走來不說半句話,搞得那麼憂傷。
心事,她心事可多了。撇了撇唇,看著手中的簪子,小姬才說:“今晚我可以先住在你這邊嗎?可能會多住幾天吧。”他讓她滾,而她滾遠了,麵子上是不想回去了,但其實心底還是希望他能夠親自找來的。
“好啊!”一聽到她要住進熙和閣,習洛熙歡喜地應下,又問:“豆芽菜你是不是跟四皇兄吵架了?那你一定是被趕出來的!”敢與他四皇兄相鬥的話,隻有死與傷的份。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瞧著習洛熙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小姬真想拿個東西抽他幾下,有些不耐地說:“是!被趕出來了,求你收留呢!要就快些,給我準備個空房。”
“本宮的房間一半收留你如何?”身後的習洛傾似笑非笑地問他。
小姬回頭,看到淡淡燭火下的習洛傾翻了記白眼,此人又來調.戲她了,隻不過他此刻沒什麼心思與他鬥嘴,況且這裏還是他的地盤,沒有習洛暄,她什麼也不是,回過頭的時候,她已經將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見小姬不再言語,習洛傾走了幾步立於她的麵前,瞥到她手中的簪子,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簪子,放心絕對不是你要的什麼牡丹銀簪。”小姬冷冷地哼道。
牡丹銀簪……銀鑲金,簪首大得怪異,北泠霰霰送給江暮寒的簪子。那麼……這個東西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牡丹銀簪吧!想到此,她一陣風雲色變,她不會如此厲害,經過推測,就讓她給推測出結果來吧!
習洛傾看著那簪首大得怪異的簪子,本是金簪,可為何那簪首露出了點了銀色?
“拿來給本宮瞧瞧!”語氣比起剛才,冷漠了一些。
嘖——她為了這簪子與習洛暄大吵一架,把這簪子讓給他瞧,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瞥了習洛傾一眼,小姬站起了身,漠視習洛傾的存在,她說:“小正太你還不帶路,給我找個空房。”
“哦!”習洛熙應了一聲這才也起身,他說:“七皇兄我帶豆芽菜過去。”
習洛傾本不想這麼快放她走的,況且她手裏的簪子確實可疑,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又重複了遍,“那支簪子拿來給本宮瞧瞧!”
攔住她,她就沒法兒走了嗎?“瞧死了它也不會變成牡丹銀簪的,七皇子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亂看。哼!小正太帶路。”然後她轉身,拉上小正太的手。
被小姬拉著手,習洛熙走了幾步回頭,“七皇兄你別理豆芽菜的話。”然後又看向高了他許多的小姬,陰森森地說:“豆芽菜,頂撞七皇兄你會死得很慘的!”他還真沒瞧見過有女人這般囂張,經常頂撞習洛暄,現在連習洛傾也給頂撞上了!
揚起一抹饒有趣味的笑容,看著一大一小慢慢遠去的兩人,小姬,果真是囂張呢!還是越來越囂張。
而她手裏的簪子,或許真該一探究竟,凡是一點點可疑的,他也不想放過。
房間並不算太大,但是也顯得幹淨整齊,該有的東西一律不少,擺放了一些名貴的古董,倒也顯得古香古色的。
打量著房間,小姬滿意地點頭,“就這吧!”總比一人披星戴月地窩在外麵舒服許多。
“豆芽菜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什麼需要喊一聲,或是跟外麵的侍衛說下就成!”說著,向來早睡的習洛熙打了個嗬欠。
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她說:“知道了!天色已晚,小正太你還是回房睡去吧!小孩子要早點睡才能長高!”
“嘖——本宮回去睡了,豆芽菜你真被四皇兄趕出來了,那你要在這住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