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轉身,恨恨地跑出了寢宮。
很好,他依了她的意,不找,他堂堂習洛暄還拉不下臉去找呢!原來女人真的不能寵。
站在一旁的玉浮雲,見他們因為支簪子而吵,有些無語,但是還是開口勸道:“殿下,太子妃真滾走了。”
“那你也滾吧!”語氣堅硬,還帶著剛才的怒意。
“……殿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
“與本宮何幹,玉浮雲你可以滾遠了!”
“是!屬下這就滾遠!”滾就滾吧!他去找蕭子陌他們喝酒,雖然這樣的習洛暄讓他不放心。
待玉浮雲離開了寢宮,習洛暄才回頭,看著寂靜的寢宮,看著那桌他們才剛開始用的晚膳,習小姬,滾遠了就別回來了……
“習洛暄我討厭你!”耳邊是她憤怒的聲音。 她一路跑出了太子殿,隱隱約約地覺得下腹有些疼意,丫的一定是太生氣了,要不就是晚上吃壞了肚子,不過她也沒吃上幾口呀。懶
天色雖然昏暗,不過這皇宮從不吝嗇,一路過去都有高高懸掛起的燈籠,倒也不還看得清路。
竟然不相信她,竟然讓她滾,一支簪子,她不過就是想還給江暮寒罷了,他有必要動這麼大的氣嗎?還讓她滾,想起他冷漠的言語時,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憤恨地踩了幾下地板發泄,這才發現人已經跑出了太子殿,而她不知道該去哪兒。
擦著淚水,從懷裏掏出金簪,想起習洛暄就為了這簪子與她吵架,恨不得將這簪子給丟個老遠,隻是,想起江暮寒消瘦的身影,怎麼也丟不出去。
找了處台階坐下,細細看著金簪,這才發現簪子被摔了,簪首的部位竟然露出了塊銀色的東西來。
金若是能壞,裏麵也該是金子才對,怎麼她看到的是銀的?難道這把金簪是假的,不是江暮寒原本的那一支,可是......江暮寒都出麵承認了,還是段珞易容成玉浮雲的模樣放入寢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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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旁還有一塊小小裂開的縫,於是小姬吸了吸鼻子,用指甲去摳它,非常用力地摳著,沒多久就讓她給摳下了一小塊薄薄的金片,才發現,原來這簪子不過就是銀上鍍金罷了!難怪習洛暄曾經嫌棄這把簪子的質量,原來是銀的!隻是不明白北泠霰霰的身份要什麼有什麼,幹嘛非要在銀簪鍍金,充當金簪。
望著手裏的簪子,這摔壞的簪子怎麼還給江暮寒?又是一陣苦惱。
她就為了這隻簪子與習洛暄吵架,習洛暄這隻死妖孽竟然為了這隻簪子叫她滾,以為他們之間除了偶爾的小打小鬧便不會再出現這麼嚴重的吵架,卻不料她的以為全錯了!
隻是靜下心來細細一想,若說錯誤,其實她也有錯,習洛暄的性子向來傲氣,不許她背叛,而她卻是為了這麼隻簪子與她吵架,其實她並不想與他吵的,隻是想到江暮寒消瘦的身影,想到這簪子他說過是他最珍貴的一件東西,她不過就是想把這簪子還給他罷了,一切當作沒有沒有發生過。
向來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到了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隻是,拉不下臉回太子殿了。
剛才對著他那麼一番怒吼,還有什麼臉皮回去?
滾遠了就不回去了,不回去她還能上哪兒?她來這裏就隻為了他,沒有他的日子,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度過。但是,他讓她滾,這話,還是傷到了她的心。
拿著簪子,一路漫無目的地逛著,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天幕上也已布上了閃爍的星星。
瞎逛了一陣,不能回太子殿,唯一能去的也就剩下納蘭蓉若的玉暖宮,這地方她還是別去的好,讓她知道情況又要讓她擔心了,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便是習洛熙的熙和閣,找他窩上一晚再說吧,除了太子殿,真正對她好的也就隻有納蘭蓉若與習洛熙小正太了。
想著,小姬便朝著洛陽殿走去。
“來者何人!”守在熙和閣前的侍衛攔住了小姬的去路。
“我,小姬,找十三皇子。”小姬簡單的介紹,並說名來意。
小姬......大名鼎鼎啊!聽說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於是侍衛也不敢攔著,乖乖地退至了一旁。
看著這等陣勢,小姬不禁懷疑,難道她名聲遠播?
卻沒再深思,進了熙和閣,隨意抓了個宮女問道:“十三皇子人呢?”
“在書房。”
“書房怎麼走?”她還未去過。
“奴婢帶您過去。”雖然不認得此人,但是見侍衛都讓她進來了,而且打扮的模樣身份極高,那宮女自是小心伺候。
宮女將小姬帶到書房前,就退了出去,留下小姬一人,書房的門緊緊閉著,裏麵燈火通明,讓她很想知道裏麵到底點了幾隻的蠟燭。
抬手輕敲了幾下,她說:“小正太你在裏麵嗎?”
“豆芽菜!”
小姬話音剛落,習洛熙帶著驚喜的聲音就隨後響了起來,而後,書房的門被打開。
裏麵的光線刺得她的眼睛有些難受,小姬微微地半閉著雙眼,她完了,開始習慣了古代的昏暗,連幾根蠟燭的光線都開始覺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