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晚我的手氣太旺,驚動了手風琴,我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所以緊緊地抱著懷裏的籌碼,一動不動死盯著她,我才不信她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我怎麼樣,傳了出去誰還敢上她這條破船。

“朱小姐,我請你來是讓你工作,不是讓你賭錢的。”手風琴朝這個台上的服務生擺了擺手,自己坐在了莊家位置上。

“那又怎麼樣?現在是工作8小時以外的時間,我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毫不示弱,和她針鋒相對,她真想讓我在美國白幹一個星期,門都沒有!

“那好,你敢不敢跟我賭?”手風琴定定地看著我,犀利的眼神足夠殺死一隻蟑螂。我趕緊移開視線,心虛嘴不虛地說:“我才不跟你賭,你是這裏的老板,誰知道這裏裝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特別機關……”

手風琴一下生氣了,一掌打在桌子上:“放肆!我打開門做生意,所有的台麵設施清清白白,你說什麼鬼話!”

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腦袋差點放到桌子下麵去,看來今晚是跑不掉的了,我暗暗思考了半晌,這裏的規矩好多我都不熟悉,就算跟她賭也一定要賭我最熟悉的東西,於是我硬著頭皮從桌下鑽出來叫道:“好!賭就賭!咱們來賭麻將怎麼樣?”

手風琴微微一笑:“好,就我們兩人,湊成就和,一千美金一把。”

“才一千美金一把啊,真是小氣。”我故意用右手扇了扇風。

手風琴又一聲冷笑:“你還沒聽完,第一把一千美金,第二把兩千、第三把四千、第四把八千,每把翻倍。”

“哇!”旁邊有人忍不住驚呼起來,“那不是要輸贏幾十萬……”

我咽了口口水,想不到手風琴的口氣這麼大,不過不要緊,今晚我的手氣正旺,待會兒要她連褲腰帶都輸掉!

服務生迅速為我們鋪開一桌麻將,第一把我很快就和了,朝手風琴甜甜一笑,第二把也是我和,我朝手風琴比了一個“耶”的手勢,第三把還是我和,我故意用右手撐住腦袋做沉思狀,輕聲問說:“為什麼總是我贏呢?”第四把手風琴和了,連帶剛才贏的,我扔出了八千塊籌碼,她喝了口咖啡;第五把又是手風琴和,她朝我努了努嘴巴;第六把還是手風琴和,她學我剛才的樣子做了個“耶”的手勢,我氣狠狠地丟出一萬六千塊籌碼;第七把第八把還是手風琴和,她男朋友英俊居然買來兩隻炸雞腿遞給她,兩人有說有笑,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扔出手裏的籌碼,氣乎乎地說:“拿去買爆米花吧!”手風琴和英俊在我麵前越來越過分,居然喝同一個杯子裏的果汁,我的腦子頓時已經短路,後來的賭局我一把都沒有和,眼看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少,我已經輸紅了眼,找賭場借了好多錢企圖扭轉局麵,但還是沒有任何轉機。

“不賭了!”我一把推開麵前的麻將牌,趴在桌子上,懊惱得都快哭了出來。

“那……這張欠條我就先收下了。回國後我再跟你聯係。”手風琴站起身,把那張五十萬美金的欠條疊好,揣進了包裏,又是微微一笑,轉身和男朋友離開了。

我滿臉的欲哭無淚,想不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我就算給手風琴白幹三年的活也還不清這筆錢了。現在怎麼辦?傳了回去隻怕老爸不僅要每天擦萬金油,還可能要每天打點滴,老媽也不會再有輕鬆的時候……呆了好久,我滿腦子空白一片,踉踉蹌蹌地走出賭場,剛一出門,忽聽一聲:“小心!”緊接著身子被人一把推開,背後隨即傳來一聲慘叫:“啊!”我急忙回頭一看,淒涼悲慘的情景讓我再也忍受不住,傷心的淚水湧出了眼眶。想不到賭場裏的那個胖女人居然趁我不備,從背後猛撲了上來,幸虧豬臉即使趕到,她眼明手快一把推開了我,自己卻被肥婆重重地壓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yín],一會兒就沒了聲氣。她瘦削的身子哪經得起這個三百多斤的肥婆?眼看肥婆又背朝下重重地壓了幾下,這才抖了幾下肥肉,拍拍屁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