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個任務,我可不會等你。”說完,她轉身坐下拿起了船上的一隻木漿。
我咬了咬牙,為了爸爸不再擦萬金油,為了媽媽能再自由自在的打麻將,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了!我毅然跳上小漁船,拿起另一隻木漿和長江一號一起劃呀劃呀,往太陽落下的方向奮力劃了過去。
“那個……長江一號,”劃了一個多小時,我的雙臂已經累得抬也抬不動,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隻得試著跟豬臉聊天:“我們這次到底是什麼任務?”
“去了你就知道了。”豬臉也一定累得夠嗆,聲音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隻可惜我看不見她呲牙咧嘴的樣子,不然的話我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頓,省得她在我麵前充老大。
“為什麼我們要安排代號?”
“組織除了我們之外還安排了其他人完成任務,有些任務需要秘密進行,不方便暴露身份。”
“一號大過二號,二號大過三號,是不是這樣的?”
“是。”
“那長江三號四號在哪裏?”
“長江係列就我們兩個。”
我的眼睛頓時黑了三條線,再也找不到跟她閑聊的話題。
“不如我們來作詩吧,航行中的詩歌可以幫助緩解疲勞,揚起鬥誌的風帆!”
豬臉的話怎麼越來越文質彬彬了?她不是個連學都上不了出門當殺手的窮光蛋嗎?我在心裏畫了個問號,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豬臉有沒有上過學的時候,也許她說得不錯,試試作詩可能會好一些。
“好吧!我先來!”酸痛的雙臂把我的大腦攪得像一團亂麻,我脫口而出大叫道:“劃劃劃,用力劃,劃到船上就到家!”
“行,還押了韻,不錯!”豬臉隨口也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快快快,急急急,不到賭船我決不放棄!”
“你這是什麼詩啊!”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越來越覺得豬臉這人不錯。
“誰讓你開了那樣的頭!”豬臉大聲埋怨我,隨即也不由一陣大笑。
“我再來!”我想了一會兒:“我愛錢!我想錢!我要身邊全是錢!”
“那……”豬臉也想了想:“金不要!銀不要!現在我隻想睡覺!”
“嗬嗬嗬嗬……”
我倆大笑著像瘋子一樣拚命往公海劃了過去,越往前海上的風浪越大,幸虧金珍珠號並沒有離開海岸線太遠,直到太陽落山時我們才趕到了金珍珠號旁邊,從船舷上的扶梯爬了上去,渾身被海水打得透濕,冷得直打哆嗦。我顧不上參觀這船怎麼金壁輝煌,豪華無比,豬臉帶我悄悄來到船底稍上一層的一個小艙房裏,從櫃子裏拿出幾件衣服給我換上,自己則換了一件粉紅睡衣,疲憊不堪地說:“這是組織給你安排的房間。”我剛剛要大聲抗議,她隨即又說道:“你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利,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更大的考驗在等著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在隔壁。”說完關門去了隔壁。
這個死豬臉到底得了手風琴什麼好處?為什麼這樣幫她賣命??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覺得委屈,原本我以為做雜役隻是在船上掃掃地、抹抹桌子什麼的,想不到到船上就這麼麻煩,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麼刁難,想不到手風琴這麼心狠手辣,連我這個同窗三年的同學都這樣欺負,怪不得她能當上黑社會的頭子,買這麼大條賭船。還有就是那個豬臉……她這人的性格倒是不錯,看樣子她也是被手風琴欺榨壓迫的對象,也許我可以說動她和我一起擺手風琴一道……今天實在太困了,兩條手臂就像斷了一樣放在床上毫無知覺,明天……明天會做什麼呢?不會要我把整條船都打一遍蠟,太陽落山之前刷幹淨吧……腦子越來越迷糊,很快,我已經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