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樣人我很清楚,這些都是認識我之前的事,我根本不在乎,何況如果她真像你說的那麼不堪,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十年,還把藍韻交給她打理。爸,我最後一次求你,我真的不能沒有她,隻要你讓我們在一起,我什麼可以都答應你。我跟你作對這麼多年,我也累了,誰不希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慈子孝,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我不過是想跟我愛的人一起生活而已,真的就這麼難嗎?”紀燃說到後麵略有些激動,握住刀的手情不自禁有些顫唞,使得傷口又加深了一些,鮮紅的顏色如此刺眼,讓紀樺一陣心驚肉跳,她是真心的想叫紀樺一聲爸爸,隻要他肯給她們一個未來,紀燃可以原諒他曾經所犯下的一切錯誤,畢竟他也老了,看到紀樺雙鬢的白發和額頭的皺紋,也不願意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從此形同陌路。
“你先放下刀,有話我們好好說。”紀樺焦急的勸說,紀燃的那聲爸讓他整個心都在顫唞,多少年了沒聽到女兒這麼叫過自己,紀燃從出生到出國留學畫麵一副副在腦海閃過,這是自己的女兒啊,曾經那麼懂事乖巧的孩子,怎麼如今走到以死相逼的地步?年輕時的放縱和狂妄疏忽了對家庭的付出,那棟豪華的別墅對他而言更像是酒店,而不是溫暖的家,這的卻都是他的過錯,可難道就這麼放任她們在一起嗎,這要讓自己以後如何麵對唐清的身份,一個跟了自己十年的女人突然成了女兒的終身伴侶,這無論是倫理還是情理都讓人無法接受。
“我隻有這一個條件而已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是同意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還是你的女兒,原諒你過去的一切,我們一家重新開始,你和媽媽好好過晚年生活,我會努力幫你打理紀氏,可如果你依然執著,我權當把這條命還給你,反正不能跟她在一起,我活著也毫無意義。”脖子上的疼痛讓她迅速的冷靜下來,傷口並不在大動脈上,所以看起來血流得不少但並不致命,但如果刀尖再往左移動一厘米可就是大動脈了,她謹慎的握住手上的刀,唐清,你等我,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
“記得你八歲的時候,你把家裏收音機拆了卻組合不上去,你在房間裏呆了一天一夜,飯也不吃覺也不睡,一直在研究被你拆得七零八碎的收音機,我跟你媽媽怎麼都勸不動你,隻好請了一個修理工來幫你組合好了你才從房間出來,從那時我就知道你是個偏執的孩子,我也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管不了你,隻是沒想到你會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你知道你這麼做讓我和你媽媽多麼痛心嗎?這一次你贏了,但我不是輸給你的偏執,因為你始終姓紀,是我紀樺的女兒。”紀樺歎了口氣沉重的說,有些無力的坐回椅子上,像隻鬥敗的獅子,神色頹敗。自己果然是老了,害怕失去,或許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屬於過自己,如果退讓能讓記憶中的女兒再回來,那就妥協一次吧,難道真的要看到她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才後悔莫及嗎?
“真的?你真的同意我們在一起?”紀燃漂亮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好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