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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佑笑著搖頭道,“真是愈大愈不知羞了。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珠鼓起腮幫子用力的哼了一聲,怒氣衝衝轉身出去,正正與剛進門的祈殞撞了個滿懷,雲珠嚇得忙跪到地上,垂著頭不敢言語。祈殞笑道,“起來吧,天天這般毛手毛腳的,以後還怎麼找婆家。”

雲珠撅著嘴站起,掀簾出去,滿身的火藥味。

祈佑笑道,“咱兄弟倆可是想到一塊去了,我剛還擔心她嫁不出去呢,你又來火上澆油。這下可真惱了。”

“這個丫頭雖然行事風風火火,倒是笨的可愛,開心果似的,有她在皇兄身邊,皇兄還能多笑笑。”

祈殞走到他麵前,仔細看了看他麵色,笑道,“比昨日又好了些。身上還冷不冷?太醫開的藥可都喝了?”

祈佑笑道,“好些了。怎麼感覺如今我成了弟弟,你倒成了哥哥了?”

祈殞握住他冰冷的手,笑道,“以前淨是你來照顧朕,如今也該讓朕來好好回報一下。”

祈佑笑了一下,眉心淡淡蹙起。

祈殞擔憂道,“可是頭又疼了?”

祈佑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笑道,“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做了許多夢……不說這些,祈星如今怎樣?自打回到宮裏,還未見過他。”

“還是老樣子,和那杜菀成了親,還是不改小孩子脾性。太後拿他也是沒有辦法,隨他玩罷,能這樣無憂無慮一輩子,倒是我們都羨慕不來的。”

“太後……還好罷?”

祈殞深深看了祈佑一眼,歎道,“太後畢竟上了年紀,自你走後,將晨昏定省一概免了,幽居深宮,不問世事,多日也難見到一麵。”

見祈佑麵無表情,隻是冷冷聽著,祈殞又接著說道,“聽說太後如今整日裏吃齋念佛,心境平和,想必是放下了舊日恩怨紛擾,如此也未嚐不好,拿得起,放得下,也是太後一向的行事作風。”

祈佑眸中平淡無波,低低道,“若是不願被放下,又待如何?”

祈殞握緊掌中毫無暖意的手,“皇兄……”

祈佑笑道,“我沒事,皇上日理萬機,還是政務要緊,我有些乏了,想眯會兒。”

祈殞鬆了手,站起身子,“那皇兄好好休息,朕到外殿看折子去。”

康子過來扶他,祈佑隨他走到榻上坐了,狀似無意道,“康子,是皇上告訴你我回來了?”

康子小聲道,“是雲珠無意中聽到侍衛對話,才知道大皇子已經回來了。不過,皇上本意就是要讓奴才們過來伺候大皇子的。隻是奴才們先找的皇上而已。”

祈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康子知道祈佑不喜屋裏有人,為他脫去鞋襪,蓋好被子,躬身退了出去。

祈佑倚在榻上,臉上沒有一絲睡意。他摸著空蕩蕩的手腕,輕笑道,“祈殞,你到底是護我,還是……防我?”

他放下手,不知為何會總是習慣性的摸上手腕,母後給的那串碧珠早已在三年前丟失,後來就從未在腕上戴過東西。

祈佑腦中隱隱作痛,夢中的零碎片段從眼前一一閃過,有清潤柔和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喚著自己的名字,漫天飄落的大雪,冰冷修長的指尖……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祈殞翻完堆積如山的折子,轉了轉酸痛的脖頸,才發現窗外陰沉一片,已是到了晚間了。

他對著身後的太監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