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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佑冷冷道,“劉兄好功夫,在守衛森嚴的楚宮中也能來去自由。在下佩服。”

連城眼中湧起一絲笑意,“孟兄不必擔心,在下自有分寸。”

他走到桌前,將食盒蓋子揭開,一陣陣誘人的食物香氣縈繞鼻端。纏枝蓮碟中盛著幾樣清淡小菜,旁邊還擺了一碗梗米粥。

兩人在桌邊坐了,連城將粥碗端到祈佑麵前,“估計還得在這楚宮中待上一段時日。先忍忍罷。等出了宮,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祈佑不由多看了連城一眼,伸手接過,慢慢喝著。

連城笑道,“小時滿心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離了這皇宮。一直在偷偷準備著,行走江湖可沒人跟著伺候,就暗地裏學著做飯,結果味道還不錯。可終究是沒用上。在宮中珍饈美饌,總是食之無味。倒不如粗茶淡飯來得實在。總感覺宮外的東西,一花一草都是香的。”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紙斜斜照進,灑在身上淡淡的暖。連城溫和笑著,輕柔的嗓音如山澗流水,溫和中帶著些孤清。

祈佑放下粥碗,仿佛陷在自己的⊙

祈佑勾起嘴角,笑的清淺,嘴中吐出的話語卻如最傷人的利刃,一道道狠狠紮在連城的心上。

“劉連城,你欺我蜀國,傷我子民,將我堂堂一國皇帝的尊嚴踐踏的體無完膚。你如今卻又折□段,百般殷勤,這戲又做給誰看?”

連城顫唞著緊摟住他,“祈佑……”

忽地起了一陣冷風,將院中的衰草吹得伏倒,滿目凋敗,一地枯黃。

有晶瑩淚珠滴下,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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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

宮內依舊戒備森嚴,兩人待在這冷宮中,默契的不再提及家國往事。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人分頭行動,雖然不能走遠,還要小心著隱藏的暗樁,倒也將楚宮裏大概的路徑摸得差不多。

祈佑在桌上鋪開紙筆,憑著記憶將路線畫出。連城在一旁看了,接過他手中的筆,在相反的方向描畫著。

“我們所處之地是楚宮西北側最偏僻之處,再往外是三丈高的外牆。牆外有侍衛輪值,兩個時辰一班,一班二十四人。”

祈佑沉吟片刻,拿過筆在城牆外添了一道,“就算僥幸出了外牆,還有一道護城河,這卻是不好過的。”

兩人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挫敗。祈佑扔下上好的狼毫,淺笑道,“左右在這宮裏餓不死,且再等一陣罷,總會找到破綻的。”

連城將紙吹幹疊好,整了整身上略顯短小的太監衣服,“朕反正已落魄至此,再丟臉也丟不到哪裏去,也罷,就屈尊在這兒再住兩天。”

祈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忙偏了臉看向窗外,臉上還是微微抽[dòng]。連城笑道,“你先別忙著笑話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祈佑撫平衣服上的皺褶,眉眼間俱是笑意,“我確實比不得你,同樣是出去尋衣服,在下隻能尋得這侍衛服,劉兄慧眼識珠,千百件中獨獨挑得了如此樸素的服飾。是在下浮誇了。”

連城麵不改色的走到椅邊坐了,看著身著侍衛服仍掩不住滿身傲氣的祈佑,笑道,“你該多笑笑,很好看。”

祈佑耳根有些發熱,斂了笑意,輕咳了聲,避開連城的視線。

連城自知說錯了話,心中有些後悔,端正了臉色道,“依我之見,醜時宮城警戒最是鬆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