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攻打蜀國,你覺得蜀國還能再撐過一戰麼?還有,你有個紅顏知己,叫做溫靜若,我對她也是好奇的很呢。”
“你……”
孟祈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很快又恢複平靜,他冷靜的看著連城,慢慢說道,“你既然此次放棄了攻打蜀國,必是有了什麼顧慮,若我猜的沒錯,是楚國出事了吧?這樣看來,你離下一次發兵,至少也得再等上一載,趁著這段時間,蜀國休養生息,必能重振軍威,至於靜若,我在出征之前就已將她安置妥當,料你輕易也尋不著她,所以,就不必再白費唇舌了。”
連城拍了拍手,“不愧是孟祈佑,照你說來,我倒是毫無辦法了。可是,你真的以為我會笨到去尋找一個身世背景都無跡可尋的女子麼?”
他伸手撫上祈佑胸`前的傷口,用力一戳,祈佑痛的臉色發白,咬著唇壓下未出口的呻[yín]。
“我會放出風聲,蜀國皇帝孟祈佑身為北漢階下囚,慘遭虐待,處境淒慘,你說,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有人不顧性命的來救你呢?”
孟祈佑抬眼對上連城的視線,目中滿是恨意,“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連城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溫柔,眼中的勢在必得卻讓祈佑身周寒意頓生,“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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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因為要繞道北上,大軍足足在路上走了一個月才到達北漢,不過是九月末十月初的天氣,北漢已經下了一場大雪,積雪皚皚,寒氣襲人。
祈佑被關在定北宮中,四周重兵把守,戒備森嚴,沒有太子準許,任何人不得接近。定北宮位於太子所居的瓊華殿之後,平常閑置無人,連城在返程時已派人飛鴿傳書,將定北宮修葺的煥然一新,待到祈佑住進時,定北宮已是雕梁畫棟,處處透著匠心。
祈佑定定站在窗前,看著麵前綿延無盡的北漢皇宮,微微歎了口氣,珠兒拿了件裘衣給他披了,“公子,關上窗戶吧,太子說您身上傷勢未愈,受不得冷,這兒風大,別讓寒氣沁了身子。”
祈佑深深吸了一口北方寒冷幹燥的空氣,激的胸`前一窒,他轉身走回屋內,珠兒忙關了窗戶,又將屋角的炭盆挑旺了些,一屋子暖氣融融,溫暖如春。
“兒臣拜見母後。”
太後寢宮內,一身靛藍鳳袍滿麵威儀的北漢太後笑著將連城扶起,“城兒,快讓母後好好看看,這一路奔波勞累,想必是辛苦的很了,看看,臉都瘦了一圈了,來,快坐下。”
看著一臉心疼的太後,連城淡淡笑著扶著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側,“兒臣不孝,讓母後擔憂了。”
太後緊緊握著他的手,“怎麼手還是這麼涼?嫣兒,去把新作的那件白狐皮大氅取來,給太子穿上。”
嫣兒答應著去了,太後笑道,“城兒,這次去攻打蜀國,戰績斐然,朝裏的大臣們都紛紛稱讚太子能兵善戰,這回可算是讓他們心服口服了。哀家決定,把北漢正式交到你手上,登基大典都已準備的差不多了,你既已回來,就正式稱帝吧。”
連城撩衫跪倒,“母後,兒臣惶恐,自認才能不足以即皇帝位。”
太後將他拉起,按在身旁坐了,“哪裏就配不上了?你是北漢的太子,是劉家唯一的血脈,哀家之所以將皇位空置這麼多年,是因為你根基尚淺,不能讓眾大臣信服,哀家也擔心你不足以承擔重任,如今你打了勝仗,功勳卓著,自然也該將皇位還給你了。”
嫣兒取了大氅回來,太後親自為他披了,係好衣帶,“這件大氅是用了純白狐皮做的,擋風驅寒,好好穿著,你禁不得凍,要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