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遵命上前把裴思橋抓住,欲要把他拖走。
淩弘看到這個情景,心徹底亂了,立即衝上前去,拍開侍衛們的手,緊緊地把裴思橋抱入懷中,說道:“他是我的人,誰都不許碰!”
“誰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的話,我就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淩弘抬頭直視向自己似乎在等待著看好戲的父皇道:“一個連自己的愛臣,都無法保護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當太子!”
裴思橋聽到他的話,心被激起了點點的漣漪……
“父皇,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身為一個皇者不僅要有德、有才、有能,還要愛人、重人、尊人!’”
“裴思橋他是我的侍讀、是我的臣子——況且他為我盡忠盡責,那麼我就該保護好他,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小小的淩弘第一次挺直腰背,以俯首蒼生之姿,斬釘截鐵地說道。
“隻要有我在,這輩子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他……”淩弘的話,如同一句句誓言,傳入了裴思橋的耳中,闖進了他的心裏。
“好!好!好!”皇上看著眼前自己年僅7歲的兒子,拍手讚歎不已,“不愧是我淩王的兒子!有賞!”
一臉擔憂緊張不已的徐貴妃看完這一切,終於才鬆了一口氣。
裴思橋在迷迷糊糊中聽著這一切,心徹底沉淪了……
淩弘懷中的重量突然加倍,他看見裴思橋閉上了雙眼,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潤,他摸向了他的額頭,竟像熱爐一樣燙手。便連忙把他打橫抱起,辭別自己的母後父皇向自己所在的住處跑去……
你隻屬於我(2)
淩弘回想起那一天,對裴思橋越加的思念,他真的很懷念把他擁入懷中的那種感覺,柔柔軟軟,又香又甜,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可他人,如今又身在何方呢?
淩弘跟在閆將軍的身後,來到了一向神秘的隱國,直至一座繁華的城都,便停下了腳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而在城都中的另一處,裴思橋竟和閆玉樹肩並肩的走在一起。隻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閆玉樹一臉心灰意冷的樣子。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裴思橋的耳中蕩漾回響。讓裴思橋的心緊張而又期盼。
是他,是他的聲音。可他為什麼會在這?
裴思橋極目四處張望,他看見的卻是心中想念許久的人正為一位女子戴上一隻精致的銀釵。
裴思橋沒有看到那女子的樣貌,但他卻看到了淩弘對著那女子的笑,如同對著自己一般的深情。他相信自己絕不會認錯人的,因為淩弘的腰間掛著的正是自己在他登基的那一天送給他的定情玉佩。
他仍然記得,那塊玉佩是他母親臨死前親手交給他的,要他交給他將來的妻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然而,他卻把玉佩送給了他今生摯愛的人——淩夜國國主淩弘。
裴思橋站在那,緊緊地盯著淩弘與女子溫柔似水的談笑,任由女子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而行,和女子一同走進旁邊的客棧。
裴思橋記得淩弘曾經對他說過,“今生我隻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如今……閆玉樹連續叫了裴思橋好幾聲,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無奈之下閆玉樹隻好扯了扯他的衣袖。
“什麼事?”裴思橋終於轉頭望向了閆玉樹。
但閆玉樹卻震驚了,因為裴思橋的雙眼通紅一片,眼中的液體不停地滑落,臉上布滿道道淚痕。
“思橋,你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裴思橋像不知道自己在哭的一般,隻身向前走去,卻又不知要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