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相已經消失了半個月,皇上派出去的人手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裴丞相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若真的是如此的話,皇上又該怎麼辦呢?不如幫他物色另外的人選,起碼要讓他的感情有所依靠和寄托,不要再流連於一個不知去處的人。
齊公公聽聞“花酒三杯解千愁,青樓一夢釋萬憂”,便想到了一個主意……
“皇……皇公子,你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不然,淩夜國……”齊公公向淩弘勸解道。
“嗬嗬,淩夜國?一個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握在手心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把天下握在手中……”淩弘淡淡一笑,卻更添傷感。
齊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勸說道:“皇公子啊!何必要為了一個男子,放棄天下萬千秀麗,不值啊——”
“齊公公,你已經服侍我多久了。”淩弘轉頭望向齊公公,像一把劍毫不留情直穿入心房,“也是時候該休息休息,享享清福了吧!”
齊公公聽之,即刻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隻想留在皇上的身邊,服侍皇上一輩子……”
“那麼,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懂吧!”
“懂懂懂……”齊公公接著扣了好幾個響頭。
一次無果,第二日齊公公再嚐他法……
齊公公帶著哭腔,拿著一條白手帕不停擦拭著自己的眼角道:“皇上,你再如此的日漸消瘦下去的話,你要奴才我怎麼對得起您已故的父親太上皇啊!”
淩弘坐在窗邊不語,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皇上,奴才聽說城裏有一個可以忘記憂傷和痛苦的地方,那裏的女子皆善解人意,有什麼心事的話,可以向她們訴說,或者她們還可以幫得上忙……”齊公公巧舌如簧,把那裏說得似注滿仙子的人間仙境般。
淩弘聽齊公公越說越誇張,還說到那裏的人似乎無所不知般、無所不曉一般,從來沒有離開過皇宮,也從未聽說過青樓的淩弘,不禁油然心動,他心想他或許可以從那裏知道有關裴:-)
“你還是快點把衣服脫下吧,不然會很容易感冒的!”淩弘一臉擔憂地望向他。
“但……”
“不要但不但是了,難道我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
“我、我脫……”
裴思橋轉過身去,把身上的衣服盡數脫下,擰幹,隻剩下一條單薄的裏褲緊貼在身上。
淩弘望著他,夜色朦朦朧朧中,一個纖細淨白的身體,嬌嫩光滑,似乎在誘惑著他,讓懵懵懂懂的他不禁呼吸加重……
裴思橋把衣服擰幹後,晾在地上,隻身坐在一邊。
冷風吹過,讓他全身上下不禁打顫,他卻一聲不吭,獨自呼著暖氣,搓著雙手。
小小的淩弘看著他這般,皺起了眉頭道:“裴兒,過來!”
裴思橋聽到淩弘的呼喊,習慣性的立即回應,但當他轉過頭去,與淩弘目光相觸時,臉卻紅了。
他似乎看到淩弘的眼中閃現著如同野獸的光芒,想要把人生吞。
裴思橋羞恥於自己竟有這種想法,更使自己不敢妄動。
“過來!”
“弘、弘殿下,還是不要了……”
“不要什麼,看你冷成這樣的。”
淩弘看見裴思橋仍沒有任何行動,索性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把他抱入了懷中。
裴思橋不語,心卻在砰砰亂跳。
淩弘抱著這冰冷的人兒,心竟有點痛,雖然他不知道心痛代表著什麼。
在溫暖中,裴思橋心亂如麻,但仍被絲絲暖意所征服,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裴思橋和淩弘最終被搜尋的侍衛所發現,帶回到了營地之中。
當他們看到那時的皇上,顯然發現了皇上的不悅和淩弘的母妃徐貴妃急切的擔憂。
在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時,裴思橋便跪倒了地,向皇上叩頭道:“都是小臣的錯,若不是小臣和太子殿下打獵時,說喜歡那隻可愛的小兔子,太子殿下也不會莽然去追那隻兔子,而迷失了方向……”
淩弘詫異地看著跪倒在地的裴思橋,心想:“明明是我自己想要抓隻兔子送給你,你又沒有和我說過你很喜歡那隻兔子,你怎麼就……”
徐貴妃怕自己的兒子受到連累,在皇上的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即刻盛怒地說道:“把太子的侍讀裴思橋帶下去,仗打二十,送回裴府中,不許他再與太子……”
徐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淩弘便著急而又害怕地跪在了她的麵前道:“不要!母後。這不是他的錯,都是我任意妄為,要罰便罰我!”
徐貴妃眉頭一皺,心想自己的兒子真不懂事,但為了他的將來,她不可不忍心。
“記得和裴大人說,他的兒子禍亂太子之心,讓他把他的兒子,有多遠送到多遠去,永世不得再回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