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鬆了口氣,回稟道,“啟稟教主,據聞大河盟將教主的事情告知了長春島,長春島似乎也已經派人前來了。”
“就是那個被武林正道奉為神明的長春島?”司少瑾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有意思。我倒想看看這長春島有什麼本事。替我送信給大河盟,就說三日後,我邀長春島的貴客在洞庭湖泛舟賞月。”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陸躍然在洞庭湖附近打聽大河盟,卻不得其門而入。
這處是大河盟的地盤,自然有大河盟的弟子,隻是他們聽聞陸躍然打探大河盟,便上前對些切口。
這些陸躍然卻是不懂得的,十年間他在長春島學文習武,跟隨師父學五行術數、奇門遁甲,修心性,悟禪機。可對於江湖中事卻知之甚少,甚至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自己身份。幾次三番竟然錯過了。
那些弟子近日來被鴻傾教嚇怕了,見對方不理自己的切口,也不表明門派身份,自然不敢往大河盟帶。而此時大河盟盟主洪圖拿著鴻傾教又一次的飛刀留書,卻眉頭緊皺。
鴻傾教竟然已經知曉了長春島將派人來此之事,還留書相邀。若有長春島的人在此,他自然不懼鴻傾教那個魔頭,可偏偏他至今也未見到長春島上的人在何處。
司少瑾約的時間就是今夜,若無人赴約,豈不是讓鴻傾教以為他們怕了?可若要赴約,又讓誰去赴約呢?
此夜,月明星稀,雲淡風輕,洞庭湖上泊著一艘烏黑大船,船上掛著琉璃明燈,將四周水麵照的透亮。司少瑾坐在船頭,麵前擺著酒菜,正一人自斟自飲,等著長春島上的人來赴約。
忽見得旁邊飄過一艘小船,船上人一身白衣,靜靜坐在船頭,似在垂釣。麵容安靜淡然,不是那日在水邊所見之日又是誰。
當下,司少瑾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意,對身邊一個黑衣侍衛吩咐一聲,“替我去跟大河盟說一聲,本座今日有事,改日再去找他們。”
說完從桌上拎起一壇子美酒,飛身就落在了那艘小船之上。
陸躍然四處尋訪大河盟不得,幾分無奈之下便租了一條小船,隨意飄蕩在洞庭湖上,看似悠然釣魚,實則平靜心緒,想著如何才能找到大河盟。
正在他靜心思索之時,一個人堂而皇之落在了他的船上,並且大大咧咧在他身邊盤腿坐下,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抬頭看清眼前之人竟然就是那人從崖壁上跳下水裏之人,不由得心頭升起一點無奈,這人為何每次都是不請自來,還理所當然的很。
不過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仿佛根本沒看到身邊多了個人一般。
司少瑾誇張地大叫道,“不要這麼冷淡嘛,好歹是老朋友了啊。”
陸躍然隻是淡淡道,“你驚了我的魚。”
司少瑾一撇嘴,抬起右手隨手向水中淩空一抓,一條魚便飛入他的手中,討好般地將魚送到陸躍然麵前,司少瑾笑道,“要魚還不簡單,我抓給你就是了。”
陸躍然歎了口氣,從司少瑾手中接過那可憐的魚兒隨手又放入了湖中,這才開口道,“我雖釣魚卻非為魚而釣,我釣的是心性修養。”
司少瑾又是一笑,“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為什麼我每次看見你都覺得你分明就在那裏,卻又好像不在那裏。你在水中就像和水融為一體,你在船上就像和船同質同型。這是什麼緣故?”
陸躍然不由看了司少瑾一眼,他練得是長春島的內功心法,講究似有還無融彙天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