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村和我被倒掛在案台上的架子，屠夫在一旁生火燒水。
我們是看得心驚肉跳，等下下鍋一定會很淒慘，我們掙紮著想要脫離，可是被雙手雙腳被場子捆住，一切都是徒勞。
“瑪德，那個妖婆是這麼想的，讓我們兩個下來找東西還是找死。”
杜村這是第N次說這話了，我懷疑他是倒掛腦充血忘記說過的話，所以除卻第一次回答，接著我都沉默無視。
“小爺沒那麼傻，你那是啥眼神？”杜村忽然說出另外的話。
這讓我驚奇又讓我生氣，我壓根就不是在看他，而是看灶台那邊，竟然被誤會是鄙視，太冤枉了我。
不過現在我不想浪費力氣跟這死胖子爭執，所以直接選擇閉眼。
“說話啊，你悶著像什麼？”
這死胖子這樣都不放過我，我歎氣道：“不就是死亡？頂多等下被燙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有必要那麼不岔？”
“當然，等下水燒開後，那屠夫一定那刷子刷著我們身體，然後我們被燙了，皮膚變得幹硬，血液凝結成塊肉紅成白，之後被放在案板上，被刀一片一片割著，如果我們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那麼就要眼睜睜的看著……”
死胖子像是經曆過一樣，詳細的解說著，我是在受不了腦海中跟著幻想起來的畫麵，開口道：“閉嘴！燙過頭了我們會昏迷，一定不會有這樣做。”
“那小胖子的建議很好，等下我會成全你們，讓你們意識清醒看完整個步驟。”
屠夫的聲音從灶台傳來，嚇得我的臉色紅轉青，一旁的死胖子意識到自己的嘴賤代價，因倒掛而充血的眼睛，有淚水倒滾而出。
我們都不再說話了，就那麼沉默盯著灶台上那個比洗澡盆還大的鐵鍋。裏麵的水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升高，熱氣滾滾就是在提醒著我們的死期。
二十多分鍾後，屠夫從灶台風口起身，伸手試了一下水溫，然後滿意點點道：“五十度左右，剛好燙以不燙的邊緣，你們準備好好享受吧！”
“大哥，咱們有事好好商量！”杜村很沒骨氣的乞求。
屠夫向著我們這邊走來，他走得很慢，笑道：“我已經聽你建議，讓你們維持著清醒的意識下鍋了，你還不知足？難道想要一百度水？”
“我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呢？”杜村又道。
“吃飯需要仇恨？”
對方這話堵死了所有可能性，我都打算開口的話都吞回去了，杜村也閉嘴不言語了。
不過其實五十度還是能接受，隻要對方不在中途升溫，忍受個十幾分鍾也不算事情。
當然這是我內心小小的奢望，對方有沒有那麼好心，顯然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屠夫才不管我們想什麼，他來到我們身邊，分別拍著我們兩個的對腿，道：“一個肉質結實也嫩，一個比較油膩卻肥瘦相宜，都算是不錯的材料，大人們一定會好好誇獎我。”
“你一個鬼為人服務，不就得丟份？”我本不欲開口，想想還是說了心中的疑惑，比較都要死了留在心裏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