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兵非常淒慘的受著惡鬼的虐待,一雙綠色的翅膀被撕得非常爛,可是依舊沒有發出一點慘叫聲,這點我非常佩服,不愧是混江湖舔血的鬼。
但是讓我非常奇怪的一點,按照子母雙煞的理論,惡鬼應該會吞噬尤兵壯大自己,卻為什麼像是真正的母親在教育調皮的兒子,並沒有要吃掉的意思。
這完全不符邏輯,屍斑蝶是厲鬼差不多,可是與惡鬼有巨大的差距,更何況子母雙煞之間有天然的克製。
難道是因為這母煞融合了尤兵的兒子?
我腦海浮現這樣的疑問,我細想了一下也隻有這個可能,否則無法解釋得通。
“做鬼都將情誼是很感動人,可小爺沒時間陪你們玩。”我小聲冷哼,抓起麻花棍抱著圓柱祭台準備逃跑。
真正接觸圓柱後,我發現這玩意根本不是石頭而是青銅,因為我包住的時候,上麵石塊掉落露出本來的樣子。
是一盞古代點蠟燭的燈台,石塊完全脫落後從一米多高變成隻有我手臂大小,燈座是方形上麵光可鑒人金閃閃,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不是死器,因為銅這東西是氧化才會變青,否則如黃金一樣。
燈柱子上麵刻著許多人、動物亂七八糟我也無法分辨,燈芯比之前圓柱凹槽小許多,隻有巴掌大左右,上麵鬼畫符一樣的曲線並改變。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真正封印惡鬼的是這燈座,那些掉落的石頭完全是要掩人耳目,看來餘閑在下一盤大棋。
我沒有細看抱著燈座轉身就要投進黑暗,這可不要怪我不守約定,因為那惡鬼並不吞噬尤兵,一看裏麵就有問題,等下兩個要是合作,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一離開進入黑暗,那方圓一米的地板瞬間崩塌也跟著形成黑暗。
這黑暗黑得讓我驚心,因為我感覺是要被潮水吞噬了,窒息感從胸腔蔓延開來,之後巨大的壓力臨身,我都感覺身體被裂開了血液在飛濺。
“你要跑哪裏去?”惡鬼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它手中提著人腦大殘破的綠色蝴蝶尤兵。
“沒,沒,我這是要給你帶路。”我很慫的說道。
“不需要,現在告訴餘閑在哪裏。”惡鬼顏色冷冽。
“好我說!”我死死抱著銅燈和麻花棍,縮著脖子脖子道:“他現在也在蝶夢境之中,成為一個小瓷娃娃身上帶著四個銅環,就在天平銀座小區,天平山上的別墅中,尤兵也知道那個方向。”
砰!
惡鬼一腳把我踹飛,帶著尤兵消失在黑暗中,想來是去找靈算賬了。
我在黑暗中有些吃痛揉著自己的被踹的大腿,對於把敵人引到靈那邊我一點愧疚都沒有,雖然沈溪沒有明說,但是我覺得這個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這惡鬼跟尤兵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現在一點都不關心。
我很慶幸這惡鬼被仇恨充斥,沒有注意到燈座,否則一旦被搶走,我想要離開這裏根本是在做夢。
現在黑暗中隻有一個人了,所以我膽子也大了起來,我按照沈溪的交代放進自己的血液,然後大喊:“開燈!”